一个行色匆匆的人影走在荒凉的村路上。
这条道路究竟一直伸向何方?它为何看起来白瘆瘆的,像一条游入大山深处的白蛇?他顶着一头乱草似的头发,阴沉着脸,在羊肠古道上猫一样悄然无声地疾走。他身后拖着一个虚幻的影子。那个影子被阳光照得雪亮,有些模糊不清,只见乱草中一双眼睛阴冷发亮。
他喝了不少的酒,衡水老白干,酒的价值不菲,但实在过瘾。他步履踉跄地走进欧少华家,看见欧少华在厨房的水泥地上剁红薯藤。这个季节的红薯藤是喂猪的上好饲料,而且割了藤蔓的红薯会在地里胀更大个,是一举两得的好事。欧少华是全村最勤快的人,他抢在季节的首口将红薯藤收割了,这两天正没日没夜地赶着剁碎,沤在屋檐下的大缸里,等发酵后喂猪吃。
欧少华很有节奏地挥舞砍刀,发出“当当当”的响声。
他在门边站了很久才跨进去,是因为害怕欧少华手里的砍刀。假如他不是仗着身背的这杆双管猎枪,凭他矮小个子,还真不敢公开对欧少华下手。而在背后下黑手,又不是他的一贯作派。他在门口望着这位气定神闲的人心虚得很,好在欧少华仿佛完全没有觉察到他的出现。他假装镇定地从欧少华身边绕过去,走到水缸前,顺着水又转了一圈。
“来了?”欧少华在他经过身边时,头不抬地问了一句。
“唔。来了。”他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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