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门口台阶上,放下手提箱,摸索着钥匙。把门打开时,他回想起蒙特是如何站在那里盯着自己的,那两只颜色极淡的蓝眼睛审慎而笃定。想到蒙特是戴尔特的学生,就感觉古怪。蒙特延续着训练有素的佣兵那种稳定性——有效率,有目标,有局限。他的技法没有什么是原创的:无论在哪方面他都对导师亦步亦趋。这就好比说,戴尔特极具才情与富于想像的招数已被压缩成一本手册,蒙特用心去学习,能添加的只有他自己那些暴行的成色。
史迈利谨慎地不留转寄地址,于是门垫上摞了一堆信件。他把它们拾起来,放到门厅的桌子上,把房里的门全都打开,然后他眯着眼睛在镜子里打量自己,看到自己脸上挂着一副疑惑、迷失的神情。房子对他而言变陌生了,又冷又臭。他慢慢地从一个房间挪到另一个房间,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生活已经变得何等虚空。
他寻找火柴去点煤气取暖炉,但一根也找不到。他坐在会客厅的扶手椅上,眼光流连于书架以及自己在旅途中收集回来的零星物件上。从安恩离开他的时候开始,他努力地将她所有的痕迹清除掉。他甚至把她的书给扔了。但渐渐地,他允许自己为一些连接二人生活的遗留象征寻找托词,比如密友所送的结婚礼物意义非凡,不好拿掉。其中有一样是彼得·吉勒姆送的华多式素描,还有一样是斯蒂德·阿斯普雷送的德累斯顿群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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