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咏打开客厅里的灯。
灯光突出了屋内材料的温暖:布、天鹅绒、木制护壁板。她第一次注意到这里与杰瑞米·麦特森的火车厢有相似之处。
裘是杰瑞米的简称。
他会下棋,热衷于智力游戏,有着喜欢玩谜的人的心态。
他当然不是独自行动。
格莱格瓦。
年轻人比她想象的更接近裘。
“他需要活力,需要有男性在他左右,这一点,我想我不会弄错。”在他们一起晚餐的那天,裘这样说过。
格莱格瓦是他的得力助手。
就像蛊曾是弗朗西斯·凯奥拉兹的帮手。
今天下午,她追赶的就是这个年轻人。他害怕被她抓住,就弃书而逃。裘就像是一个父亲形象的典范,格莱格瓦对他很崇拜,他一定给他讲述过许多疯狂的故事,与那些奇幻电影一样让他着迷。
和裘在一起,他终于能摆脱山上生活的单调。
杰瑞米在二战前逃离祖国到法国躲避。为了什么原因?他是不是因谋杀弗朗西斯·凯奥拉兹而受到追踪?或者,自从那个引起轰动,让他在无奈之中出了名的事件发生之后,他希望被同胞遗忘?
他漂泊到远离一切的这个地方,隐藏在教堂的阴影下。他保存下来自己的日记,作为昔日生涯的唯一证明。
玛丽咏披上大衣,拿起麦特森的日记,走进冰冷的夜色中。
她向裘的家笔直走去。
拳头狠狠地敲了好几下,门才终于打开了。
看门后站着的不是老人时,玛丽咏一阵紧张。当她认出是格莱格瓦时又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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