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位讲中文的德国朋友在msn上对我说:“一切伟大的小说家都死于二十世纪之前”——他将“作曲家”篡改成了“小说家”,我认为这句话多半就是错误的了。
这条路上必定还会有杰作涌现的:那些在第二个千禧年前后出生的、热爱文艺的家伙们,必定会将这项承前启后的伟业推向新的高度。
我则狭隘地希望侦探小说也能够到达一个新的高度,并且别有用心地将这数年来在阅读和写作中积累的一些经验借小说中人物的一言一行告诉那些愿意读也愿意写的朋友们,得到些启发,少走些弯路。
《红色讲义》中完成的36重解答,是在反复地增加限定的过程中逐步实现的。这就像是每节开头所引的、逐步递进的“杰克造的小屋”一般:不论是Aretha Franklin的同名歌曲还是Nic Phillips的同名电影,甚或在《法医白皮书》第三卷中引用到的那个小短篇,这则英伦歌谣并不像人们想的那样,只是一个教孩子练习定语从句的纠结编排那么简单。我认为它是对柏拉图所引之苏格拉底某个故事的变形,精髓全在最后一句话,因此和《广笑府》中“家中猫死了”的笑话大有不同。尼采所讨论的Eternal Return用来形容或许是过于正式了,那么就用Relentless Recurrence吧,这样的替换可不是什么黑色幽默(笑)。不过,也有人将这则童谣解释为典型英式思维的朴素表达——由少到多,由果及因(若是翻译成中文,得倒过来才行):语言结构解释民族思维模式,也是维特根斯坦精神的应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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