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井先生……”
一直作记录的那个警察带着鼻音说:“由于这一案件定为自杀,我们只不过是来取证,并不想干涉您的私生活,您如果不打算讲,我们也没有权力硬要您开口,不过,作为我们来说,是想把这件事搞个水落石出再回去……”这个警察说话比较客气,已不象刚一进屋时,态度那样生硬了。
或许因为他们知道中井是工会干部的缘故。开始,他们态度生硬是打算让中井开口,而当那样做没能奏效的时候,便不得不改变策略。也许他们知道工会干部中理论家较多,如果语言粗鲁,有可能遭到对方斥责。
“您所说的水落石出是指什么?”
“那就是,希望您能给大河静子的遗书出个证,怎么样?如果您担心您的名字见报,我们也可以考虑……”
“我不想让我的名字见报,而且,我已经讲过多少次了,我和她毫无关系。”难道自己这样讲也不能使他们相信吗?自己受诬陷固然是痛苦的,可更痛心的是自己的话不被人相信。
“中井先生,我想谈谈我们的看法,那就是,一个人临死前决不会留下无根据的东西,我们应该承认这一事实。这样一来,有关您不承认您与大河静子关系的理由,只能作为其中的一个推测来考虑。”
“推测?”
“是的,可以推测,如果您承认了和大河静子过去的事,那么就有可能葬送好不容易才成功的婚事。和仁部家的婚事对于您来讲是件大事,因此,不论大河静子的遗书里写些什么,也不论我们方才说了什么,至少这一件事您是不会承认的,我们只能这样推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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