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辆运煤的火车驶入长沙站,一个全身沾满煤灰的流浪汉从车上跳下来。他找到在湘雅医院做杂务的姑母,洗去一路风尘换上了新买的单衣。
第二天早上,他便匆匆忙忙辞别姑母,登上开往湘潭的小火轮。当他敲开郭得云的家门时,迎上来的只有年近八十的三老倌。三老倌拉住他的手,禁不住失声痛哭,说得华呀你来晚了,你,得云哥哥半月前就没了。
没了?他不禁大吃一惊。原来,郭得云害了伤寒病,却又无钱求医用药,不几天就死了。家中,只剩下一老一小。老的,是犹如枯木的三老倌;小的,就是不足12岁的郭炳生。祖孙两个吃了上顿没下顿,也快要活不下去了,幸亏张荣生将小炳生送到皮匠铺去学徒,才算是有了一线生路。
问到救贫会章程,三老倌说:“得云还没有写就病倒了,这是他临死还惦念的事。”彭得华听了,不由得潸然泪下。
他就暂且住在三老倌家里,以尽一点微薄的孝心。就在这时候,他听说袁植的部队就驻扎在不远的地方,便产生了投石问路的心思,随即写了一封信给王绍南和张荣生。
王、张收到信后,马上赶来看望他。好朋友重逢,话多了——赵督军的那个姓欧的高级参议呢?被撤职查办啦,贪污罪。这家伙一倒台,谁还追究宰了“欧猪脚”的事呀。
黄公略和李灿怎么样?黄石还在第二营八连当排长;李灿还在师部当文书。大家都盼望你回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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