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迪丝·华顿 (Edith Wharton, 1862年1月24日 - 1937年8月11日),美国女作家。原名伊迪丝·纽伯·琼斯(Edith Newbold Jones),是纽约名门望族琼斯家的女儿。她在家中接受了良好的教育,后来多次出国旅行。1885年她和一个比她大13岁的有钱的波士顿人爱德华·华顿结了婚。此人性格虽好,但他们却很少共同之处,几年以后,爱德华患了精神病,最终导致了他们的离婚(1913年),从此以后,伊迪丝长住巴黎,并参加了红十字会,一战后仅回过美国一次,直到1937年去世,葬在凡尔赛。
伊迪丝·华顿的全部作品集
《元旦》作者是伊迪丝·华顿。“她过去很坏……一向如此,他们常常在第五大道旅馆见面。”我母亲这么说,好像那一越轨的情景增加了她所提起的那对男女的罪过。她斜挎着眼镜,看着手里的编织活,声音厚重得嘶嘶作响,好像要烤焦她毫不倦怠的手指间编织的雪白童毯一样。(我母亲是一个典型的乐善好施的人,然而说出的话却尖酸刻薄,一点也不慈善。)
《假曙光》作者是伊迪丝·华顿。懒洋洋的七月天,空气中弥漫着干草、马鞭草和樨草的清香。阳台的桌子上,放着一只淡黄色的碗杯,里面漂浮着几枚大草霉,在几片薄荷叶的衬托下显得那么鲜红。那是一个乔治王朝时代的老碗杯周围棱角很多,折射出错综复杂的亮光,雷西的两只手臂正好刻印到狮子的双头之间。先生们不时听到嗡的一声,接到这种凄厉的警告后,他们连忙啪地一下拍一拍他们的面颊、眉头或者光秃秃的脑门子;不过他们的这种举动尽量做得不露神色,因为他们坐的这个阳台的主人霍尔斯顿-雷西先生是不会承认“高岬”是有蚊子的。
《老处女》作者是伊迪丝·华顿。蒂娜-洛弗尔——现在是克莱门蒂娜-罗尔斯顿小姐——定于七月同兰宁-哈尔西结婚。婚约是到四月才宣布的;女眷们为之哗然,对订婚时间短促这种粗率做法表示抗议。当时纽约人一致同意:“应当给年轻人相互了解的机会”;虽然纽约社交界的多数夫妻都有过青梅竹马的经历,而且双方的老人都是多年的至交,然而,某些不可思议的礼俗仍要求把刚订婚看成刚相识。在南方各州,情况就大不相同了;轻率定婚,乃至私奔,在它们的历史上都是屡见不鲜的;然而那种轻率跟纽约呆滞的血液不够协调,在这个地方,生活的步伐跟荷兰人的小心谨慎是非常合拍的。
《一瓶毕雷矿泉水》作者是伊迪丝·华顿。坐着心热而气短的“老爷车”在险象环生的小道上挣扎子两天,又雇了一匹烈马骑了两天,雅典美国考古学校的小伙子梅德福心里不由得纳罕,他古怪的英国朋友亨利-阿尔莫汉为什么要住在沙漠里呢。现在他明白了。他身子靠着那座半似基督徒的堡垒、半似阿拉伯人宫殿的古老建筑物的屋顶的墙上。这座建筑物成了阿尔莫汉的挡箭牌或者挡箭牌之一。下面,一个里院内,夕阳西下时,微风乍起,一簇棕榈像细雨似的飒飒,这给沙漠倦客们送来了凉意。一棵古老的无花果树,郁郁葱葱,盘结在一个刷白的井棚上,从似乎是墙内唯一的水源上吮这是吸着生命。四墙之外,四面八方延伸着沙的神秘。阳光普照时,沙粒闪烁着金色的希望之光,落日西沉后,黑压压一片,叫人望而生畏。
《石榴籽》作者是伊迪丝·华顿。夏洛蒂-阿什比在家门口的台阶上停下了脚步。夜色涂抹着三月里这个明媚的下午,喧嚣的都市生活正达到高潮。她转身背对那一切,在老式大理石地面的门厅站了一会儿,然后将钥匙捅进了锁孔。里扇门窗垂挂着的吊帘使室内的光线变得很柔和,暖暖融融而又朦朦胧胧,让人看不清里面都有些什么。在刚嫁给肯尼斯-阿什比的那几个月里,她总是喜欢每天在这个时候回来,回到这所久已被商业和时尚遗忘而显得安静的屋子中来。纽约无情的喧嚣,遮天蔽地的灯火,拥塞的交通、房舍、生活及思想所带来的压抑同这所她称为家的避难所之间的对比,总能深深地打动她。她在飓风的正中心找到了一座小岛——至少她自己曾经这样以为。然而现在,就在最近几个月里,一切都变了,她总是在门阶上犹豫不决,而且总得强迫自己进去。
《火花》作者是伊迪丝·华顿。我扭转头去为的是不让他看到听见他被人叫白痴时我是怎样的伤心,即使是开玩笑——噢,至少是半开玩笑;可是我自己往往认为他就是个白痴。尽管我自己的牌很糟糕,我却深谙牌道,完全可以断定他的牌——趁他不留神时——充分说明他老婆如此冲动是有道理的。为什么她发火搞得我心烦意乱,我可不能说,也不可能说为什么在她的“最新搭档”小博尔顿·伯恩对她的话报以一声尖笑时,我真想给这小无赖一记耳光;也不可能说为什么海利,德莱恩(他总是一下子听不明白人家在取笑他,然而肯定慢慢会明白)最后发出他那表示欣赏的低沉丰厚的笑声——那么为什么我偏偏要从记忆中完全抹掉这一幕呢。为什么呢?
《亨利·詹姆斯》作者是伊迪丝·华顿。命运恰巧把一个人跟朋友们联系在一起,离开了朋友的个性,那么这个人还有什么个性可言呢?撇开我一生中两三例最伟大的友谊的影响,就谈不到我自己,因此,描述我自己的成长过程就必须描述这些友谊的激励和启迪性的影响。青少年时代,我在智力的发展上完全与世隔绝——彻底隔绝到除了跟他人相处时,我慢慢感觉不到寂寞的程度——三十多岁时,我从这样一种青少年时代进入了一种最稀奇珍贵、最丰富多彩的心照神交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