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在剩下的短暂时间里,在他们离开后的第二天晚上,麦克劳德来到我的房间聊了几个小时。他就像一个得了致命疾病的人一样,沉浸在对死亡的恐惧中,必须持续发掘它。他会在午夜来到我的房间,向我倾诉他曾经犯下的无数罪行,如洪水般凶猛,他一定在我听不到的时候咒骂过。夜晚的空气停滞在阁楼里,昆虫们疯狂地往墙上乱撞着,寻找着它们飞进来的窗口,那些我从未听说的地名和几乎分不清的人名形成一场揭丑和辩护的风暴萦绕在我的脑海深处。他折磨着自己,一点一点深入探究着动机和圈套,直到他找出所做之事的一连串原因,比他之前想到的更加可怕。当他最后让自己而不是让我满意,揭露出最后一个伤痛的溃烂球菌,他结束了解剖而转向另一个。最后,我可以从如此困惑的折磨中转换到最初的感知中来。在我即将成功前,他阻止了我,他开始去论证当时几乎不可能支持的欲望。虽然如此,他还是承认了所有的背信弃义……他已经做出了努力,他已经尝试过了……他甚至……所以,一个晚上的全部时间和另一个晚上的大部分时间我都在听着他说,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当他一刻不停地说着,一半针对他自己一半针对我,结合着控告而辩护着,道德家和罪犯被带到被告席上,各执一词争论着,即使是我,作为法官,也会对他为把自己送上断头台而提出的控告判决为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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