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点半,我置身公园大道一栋玻璃帷幕大楼的二十二楼接待室。房间里只有我和接待小姐两个人。她坐在一张U形乌木桌后面,肤色只比桌子浅一点,一头非洲式小卷。我坐在跟桌子同色的树脂长椅上,一张白色小桌上散放着一些杂志:《建筑公会》、《科学美国》、几本《高尔夫杂志》、上星期的《运动画刊》。我不认为杂志上有什么我想知道的内容,所以我没动它们,只看着对面墙上一小幅油画。那是一幅外行画的海景:许多小船在不平静的海面载浮载沉,在显著的位置上有几个男人斜倚在小船边上。他们看起来像在呕吐,但很难令人相信画家想表达的是晕船。
“那是普拉格夫人画的。”女孩说。
“他太太?画得不错。”
“普拉格先生办公室里的也都是她画的,有这样的天分实在太棒了。”
“是啊。”
“而且她从来没上过学。”
接待小姐说的这句话引起我的注意,我很好奇普拉格太太什么时候开始画画。大概是子女长大以后吧,我猜。他们有三个孩子:一个男孩在布法罗大学读医科,一个女儿嫁到加州,最小的就是斯泰西。他们现在离巢远飞了,只剩下普拉格太太住在拉伊滨海的房子里,画着狂风暴雨的海景。
“他现在讲完电话了,”那女孩说,“还没请教您尊姓大名。”
“马修·斯卡德。”我说。
她用电话通知他我在这里,我没指望我的名字对他有任何意义。显然是没有,因为她问我来访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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