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说:“唐末诗风衰落,而小品放了光辉。但罗隐的《谗书》,几乎全部是抗争和愤激之谈,皮日休和陆龟蒙自以为隐士,别人也称之为隐士,而看他们在《皮子文薮》和《笠泽丛书》中的小品文,并没有忘记天下,正是一榻胡涂的泥塘里的光彩和锋芒。”
鲁迅提到的这三个人,正是读书人遭逢末世,挣扎出路,同一类型人中,三种结局的代表。这三人的共同点,就是肠中有热气,自己已狼狈不堪,犹以天下,斤斤为念,而不肯笑一笑说,随他去吧。其实晚唐文学,可观的地方尚多,鲁迅下此断语,正是壮志未酬身已老的时候,看身边的景象,未免有些急火,所以举此三人,大概是看中了他们对世务的不能释怀吧。
这三个人中,最执著的,是罗隐。罗隐一共参加了十次贡举,为了成名,把自己的名字也改掉(他原先叫罗横),十次之后,“我未成名卿未嫁”,还不泄气,天下大乱,犹流连不归,直到老了,才想到“年年模样一般般,何似东归把钩竿”,又听了算命先生和卖饭老媪的劝,掉头回乡,果然峰回路转,遭际了割据东南的钱镠,罗隐的才学,比祢衡要高,钱镠的胸怀,比黄祖要宽,君臣相处得尚好,对罗隐来说,吴越的局面,虽然不算大,但把眼睛挤小些看去,也是一棚天下,他一直漂泊无依,穷惯了的人,老来终于生活安定,这晚来的福气,也颇可宽慰诗人的诗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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