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着颠簸的车钻在夜里,何山来了电话,我说正病着只怕写不了稿。他有些失魂地说,这是他头一回做专栏版,没准下一期就不做了。我扭头看着窗外,风正刮过深夜的长街,几个流莺在稀疏的树影下木讷地守望,忽然心里隐隐动了一下。
许多年前听过一首老歌,谭咏麟唱的:风雨的街头/招牌能够挂多久。可见面对时光的流失每个人都会心生彷徨。那天去了越秀山,临到中山纪念碑时,眼皮下冒出了体育场,我像囚犯般握住栅栏,深情瞭望。我甚至记得当年头次来这里时所坐的位置,那时有一个叫米什么的老头带着一群球员在草地上玩皮球,我懒得看他们,我眯缝着眼,看几个奶子很大或者很小的女记者故作妖娆地甩动头发,我猜她们的头皮屑一定太多了,痒得厉害。
现在的越秀体育场在暮色中像一座空寂的坟。那些跑动的身影和晃动的奶子已渐行渐远,像一炷香弥散在岁月深处。前阵子在酒宴上,老板忽然问我想不想去北京当体育记者,我当时吃喝正欢,忽然在高潮处打了个寒噤,跟那个什么似的。呆了几秒我才擦了擦嘴讷讷地说:我饱了,腻了。
我确实腻了。一年前的8月,我不仅厌倦了体育新闻,甚至厌倦了新闻。那时天河有个人才交流会,简称人流会,我像贼一样鬼鬼祟祟地穿行其中,后来一个中外合资的保险公司老板居然相中了我,这令我悲愤不已:自己究竟哪里长得像卖保险的?我满腹辛酸,在天桥上拍遍栏杆,然后眼睛一亮:小广告上招男公关,月薪三万。但我旋即想起自己刚患了腰肌劳损,腰子不好,做鸭也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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