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母亲的嘴巴还未合拢,笑容还未从她脸上消失,一个重要的事件介入了我们的生活。我们听到一连串嘈杂的幸灾乐祸的声音,像洪水猛兽淹没了巷道,正大踏步地涌来。我们从客厅跳到窗口边,看见漂亮的姐姐牛红梅头戴纸做的尖尖帽,双手反剪,被二十几个人挟持着朝我家走来。一些淫秽的字眼,像挥之不去的蚊虫,从小孩们的嘴里飞出,在牛红梅的头顶盘旋,恶臭顿时弥漫街巷。
被同时推入我家大门的,是牛红梅的男朋友冯奇才。开始,他们试图拒绝进入,但他们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抬了进来。我家的客厅里一下子站满了陌生的人群。有人指着牛红梅的鼻尖说,你把你的事情当着大家的面,向你的母亲说一说。牛红梅说我已经说过了。那人说再说一遍,让你母亲听听。牛红梅低下头,纸做的尖尖帽子掉到了地上。母亲抢先一步捡起那顶帽子并把它撕碎,然后把纸屑砸到牛红梅的头上,说不要脸!母亲说完转身欲走,被人群拉住,要她留下来做牛红梅的听众。
冯奇才与牛红梅并排站着。正当母亲被人群拦住的时刻,冯奇才向前迈了一小步,说还是让我交待吧。不行!几个声音同时喝令。他犹豫了一会,终于又退回到原来的位置。有两只粗糙的手抓住牛红梅的头发。有人问牛红梅,你到底说还是不说?牛红梅的头发像是被扯痛了,她的嘴巴往两边咧开,发出一声尖叫。那两只糙手更加用力地往上一提。牛红梅说只要你们放手,我就说。头发上的两只手慢慢松开,牛红梅的头回到正常位置,她咧开的嘴皮全部回位。她说我是妓女我是娼妇,我是流氓我是地痞,我不应该今天早上去找冯奇才,我更不应该跟他那个。那两只手再次聚拢,拉扯牛红梅的头发。他们要求牛红梅交待得更详细一点。牛红梅说今天早上9点,我的胃痛。胃痛总得找医生吧?于是我去找冯奇才看病。因为是星期天,门诊部只有冯奇才一个人值班。他问我哪里痛?我说胃痛。他把我叫到门诊部的里间,拉上了门帘,用手按着我的腹部,问是这里痛吗?我摇摇头说不是。他的手在我腹部移动了一下,说是这里痛吗?我说不是。他好像急了,说这儿也不痛那儿也不痛,到底是哪里痛?我说你再往下按一按。他的手开始慢慢地往下移动,我说再往下一点,再往下一点。他的手在我的指导下,按到了他不应该按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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