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也就产生出第四条严重的罪状:一九一八年夏天和秋天,当德意志帝国勉强撑持对协约国作战的最后几个月和最后几个星期的时候,信守布列斯特和约的苏维埃政府一列车一列车地运送粮食并每月交付黄金支持着德国进行这个艰苦的斗争社会革命党人则阴险地准备(甚至不是准备,更多是照老习惯反复讨论:如果……那该……)在这样的一趟列车开出前炸毁铁路,把黄金留在祖国就是说他们"准备犯罪性地破坏我们的人民财产铁路"。(当时还不觉得害臊也没有隐瞒不错,是把俄国的黄金运到未来希特勒的帝国去,念了历史和法律两个系的克雷连科也没有想到,他的助手们也没有一个人悄悄提醒,如果钢轨是人民财产,那末也许金条也算?……)
从第四条罪状中不可避免地会引伸出第五条罪状来:社会革命党人打算从盟国代表手里拿钱来购置进行这次爆破用的技术器材(为了不交黄金给威廉皇帝,他们想从协约国拿钱)而这已经是极端的叛变行为了!(以防万一起见克雷连科嘟哝说,社会革命党人同鲁登道夫的司令部也有过联系,但找错了主,就离开了。)
由此到达第六条罪状就完全不远了:社会革命党人在一九一八年当过协约国的间谍!昨日是革命者-一今天成了间谍!这在当时听来一定是爆炸性的。从那以后这条罪名层出不穷,简直叫人倒了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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