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许多英国家庭来说,1915年这个时候报告死亡的电报来的更为频繁,让人惊恐不安,而老百姓的生活中也有许多古怪离奇的事件,有着奇特的讽刺意味。人们仍然好奇地前往车站观看从火车上抬下伤员,前一个秋季,凯瑟琳自己也常常沉溺于其中。
现在,虽然她仍能够随意往返于英吉利海峡两岸,但英格兰也已经开始体验到法国和比利时早就尝到了的战火滋味。2月,劳伦斯在格雷汉姆的女仆慌慌张张跑进房间,“噢,太太,我可怜的弟弟在战场上被打死了。”威廉?奥顿侥幸活过了达达尼尔海峡战役①,但是鲁珀特?布鲁克和亨利?戈蒂叶-布尔沙卡分别在5月和6月死于战斗中。德国人击沉了“卢西塔尼亚”号①,开始使用毒气,法国人伤亡成千上万,年轻人回家度假几乎不知该如何叙述亲眼所见的一切。
莱斯利?比切姆同其他200名年轻人一起参加一项军官训练课程——“似乎除我以外,所有的人都是大学运动队成员”——整个3月都住在牛津大学贝利奥尔学院奢侈讲究的房子里,一点也没有意识到他这种新生活的荒谬之处。在家时,房子里总是摆着鲜花,而在4月的英格兰,在驻扎地,他诅咒列队行进时的亵读行为,将樱草花、紫罗兰和雪莲花踩在脚下。6月,他驻扎在阿尔德肖特②附近,有一个勤务兵听他使唤(每天早晨给他端来洗脸水,帮他穿制服,伺候他吃早饭),他学习如何使用原始的弹射器投掷一碰即爆炸的手榴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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