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安托万?德?莫普拉是个强悍的人,他本来可以陷害我,说他曾目击我试图杀害爱德梅。他有的是理由可以在这最卑劣的罪行面前开脱自己。他能够解释为什么他袖手旁观,为什么他对加佐塔楼近旁发生的事保持沉默。我却只有帕希昂斯的证词对我有利,这够使我免诉吗?其他许多人的证词,甚至我的朋友们和爱德梅提供的证词都对我不利,他们无法否认我粗暴的性格和犯这种罪行的可能性。
然而安托万这个所有强盗中言语最放肆的人,行动却是最怯懦的。他一发现自己落入司法部门手里,就全部招认,甚至还不知道他的兄弟早已抛弃了他。
在他受审时发生了一些丑恶的场面,这对兄弟以令人恶心的方式互相揭发。苦修会会士出于虚伪不得不保持克制,冷酷地让凶手听天由命,否认曾唆使他去犯罪;另一个被逼得走投无路,指控若望犯下了滔天罪行,毒死我的母亲和爱德梅的母亲。她们俩在相当接近的时期内,相继死于剧烈的腹绞痛。他说,若望?德?莫普拉在配制毒药方面很在行,乔装改扮潜入室内,把毒药和食物搀和在一起。他供认,爱德梅被引到莫普拉岩的那天,若望曾召集所有的兄弟,一起商议摆脱这个拥有巨额家产的独生女的办法,他处心积虑地要通过罪恶的道路攫取这笔财产,企图毁灭骑士于贝尔婚姻的结晶。于贝尔曾想收养他兄弟的后代,我母亲为他的这种情感付出了生命。所有的莫普拉都想同时摆脱爱德梅和我。若望正准备毒药,不料骑警队来攻打城堡,打乱了这项可怕的计划。若望做出痛心疾首的样子拒绝上述指控,谦卑地说不必加上那些罪名,他在放荡和渎神方面也已犯下足够的死罪。由于不作进一步的审查就很难确认安托万的口供,由于这种审查几乎是不可能的,又由于神职人员势力太强大,一心要阻止这件丑闻,不允许揭露,因而若望被免于作为共犯起诉,仅仅给送回苦修院;总主教不准他再踏进教区,还要求苦修会会长永远不让他走出修道院的大门。他像个狂热的忏悔者——甚至具有疯癫的性质——惶惶不可终日,过不了几年就死去了。很有可能,由于不断装出悔恨的神态,以便在一定程度上恢复社会名声,他在计划失败之后,受尽他的修会那可怕苦行的折磨,终于像一个问心有愧和追悔莫及的人那样感到惊惶不安。担心下地狱是这些卑劣的人惟一的信条。
Loading...
未加载完,尝试【刷新】or【关闭小说模式】or【关闭广告屏蔽】。
尝试更换【Firefox浏览器】or【Chrome谷歌浏览器】打开多多收藏!
移动流量偶尔打不开,可以切换电信、联通、Wifi。
收藏网址:www.ziyungong.cc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