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时妈妈一个朋友的孩子常来家玩,比我小几个月,“莹姐莹姐”甜甜的叫,唯我马首是瞻。邻居总拿我们取笑,说是一对儿。有一次又说,我不忿,斥道:“是又怎样?”然后转向他,“我们走,别睬这帮无聊的人。”拉着他的手扬长而去。四围哄然。后来他随母亲去了外地,去年春节又见到了他,呀,拖鼻涕的小男孩成了这么大块头,进了银行工作,踌躇满志,和他母亲一般能说会道,还是左一个莹姐又一个莹姐叫我。我微笑,什么叫似水流年,就是这了。
念小学,班主任找上门来,提醒父母注意我与某某男生的问题,父亲唯唯,不动声色转移了话题,把他打发走了。我躲在阳台上发笑,这大约是唯一一次获得父亲支持的记忆。不想转学到泉州后,居然收到他的来信,拆开一看:哗!——现在,他大约是当爸爸了吧?
那时父母调回泉州了,我也就随着换了学校,初一已过了大半学期,只得插班。“那天同学哄传,新来一漂亮女生,都跑出去看,他稳如泰山坐在位置上,准备带上眼镜,可是镜片掉了下来,他就举起镜片,眯着眼看你。”念大学后某次聚会闲聊,好友忽的说起,忍俊不禁。我大笑,看起来,独我一个人不知道。
初一初二几乎没和他说过话。一开始当寄读生,感觉自然很不好,山区学校,和省重点没法比,时间又仓促,第一次大考乌七八糟。好在越小适应能力越强,很快和班上同学厮混熟了。在德化呆了三年,自知染上了城里人瞧不起的地瓜腔,索性不说方言,我的普通话比一般本地人说得都好,他们到毕业还不知我也是地道泉州人。成绩也赶了上来,开始有了嚣张资本。正是最无法无天的年纪,三天两头班主任打电话叫家长。妈妈后来抱怨,你们那老师,刚毕业一小女生,就老练得很,为着你闯祸,害我总要和她陪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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