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从比尤特或者斯波坎招募的人员已经抵达,但都已疲惫不堪,因为他们赤着脚赶了好久的路才终于抵达火场。比尤特和斯波坎的招募大厅里,每个人都要换上好靴子和好衣服,才能参加招募,于是大家在巷子里轮流换上所能带来的好靴子和好衣服。此刻,除了一个人之外,全都穿着破旧便鞋。一路上,由于超不过装运货物的列车,他们吃了45公里的灰尘。他们是街头流浪者、满心希望躲开肺结核却等着夏季下井的矿工、酒鬼和世界产业工人组织(IWW)的成员。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比尤特和斯波坎充斥着大量的IWW成员。正值战后的第一个夏天,我们这样的普通工人对IWW成员仍然十分疑虑。有常聘员工(也就是报酬为每个月六十美元,而非每小时三十美分那些人)说,IWW应该是“一味玩”(I Won't Work)的首字母缩写。我们同时相信,他们这些家伙巴不得看着我们的国家被一把大火烧个精光。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我们都得拿出不少时间,像巡视大火那样留心他们这些人。首先,在新的火势燃烧到对面山脊之前,我们得把他们派到那里去,而他们很多人只想躺下来舒舒服服睡上一觉,哪怕一场大火正在他们身后慢慢地逼近。那是我第一次看见,只要能够躺下来睡上一觉,就算死,对一些人来说也无所谓。我们把他们往山坡上赶,他们却一个劲儿地求情,希望能够原地躺下。就这样,我们把新燃起的大火控制在了山顶。在那里,我们砍出了一条“防火带”,也就是刨出一条六十厘米至一米宽的通道,移除任何可燃物品,如干燥的松针、腐殖层等。我们在防火带前码起一堆堆干树枝,等着风势转向,把树枝朝着正顺峡谷往上燃烧的新一波大火吹过去。我们一直等着,直到领班发出信号。我们点燃一堆堆干树枝,让火势倒着烧过去,跟主火烧在了一起。这叫“烧逆火”,只能一次奏效,否则如果风势变回原来的方向,我们就只能让大火朝我们自己迎头蔓延过来。整整三天,我们一觉没睡。还得有人背着保温的帆布袋,爬到三百多米高的山脊,给我们送来饮用水。我们剩下的人将防火带向大火一侧一点点地推进。沟底我们暂且不管,大火往下方燃烧时,蔓延得不远,也蔓延得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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