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不久前,在某个学院,我发现讲座者选了一个对他自己来说过于生僻的主题,因而讲座没能达到预期的效果。他所描述的事物不是心里有的或者离心灵近的,而是把自己逼入绝境的肤浅的表面的东西。从这个意义上讲,这个讲座没有真正的主旨。我情愿让他像诗人那样,谈谈最个人化的体验。倘若有人问我如何看待,而且关注我的回答,那便是我最受宠若惊的时候了。这样的时刻,我会又喜又惊。但是人们很少发挥我这方面的作用,似乎是他们自己对这个工具已经非常熟悉了。通常,人们要从我这儿问点儿什么的时候,不过想问他们的土地我量出来有多少英亩,——因为我是个测量员嘛,——或者最多就是问问有没有什么家长里短的新闻。他们从来就不欣赏内涵,他们更喜欢表面肤浅的东西。有一次一个人大老远的过来请我去做一个关于奴隶制的演讲,但是一跟他交流,我发现他和他的那帮人希望讲座的八分之七时间都归他们,而我只有八分之一时间,所以我拒绝了。我当然地以为,不管我受邀到何处演讲——因为干这一行我还是小有经验的——就意味着有人想听我在某个问题上是怎么看的。尽管我可能是这个国家最蠢的蠢货——不是说只讲讲开心的事儿就算了。或者讲讲听众赞同的话就罢了;于是,我决定,我要给他们讲讲带有浓重个人色彩的想法。他们把我请过来,花钱请我讲,我就决心要把我的观点讲出来,尽管我的做法可能会给他们带来前所未有的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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