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20-01-16 18:48:49
(三十七)冉氏兄弟的秘密
而这些话都是我们坐在地上歇了好半天才说出来的,之后众人离开这个人讨厌的地方找了个相对安全的所在,在不到晚上八点钟的时候就在有轮班值夜下睡了,这一直睡到第二天上午的10点多才全部醒来,这算是把前两天来回折腾外加恶战所造成的精神、体力上的消耗给补充回来一些。
比较意外的是我们在后面的行程中,于林中发现了两具尸体,看穿着以及遗落在一旁的武器,这两个人竟然是之前恶战女妖时跑掉的那两名德钦军残兵,只是这俩人的死相实在是惨了点,我们发现他们的时候,这两具尸体明显是刚死不久,因为在他们的身上,还趴着密密麻麻一大片“草蜱子”,其密集程度可以说是把凡是能趴上的地方全部给趴满了,这种在林间常见的小虫子以吸血为食,如果够多甚至能活活把狗给吸死,它们平时只有大米饭粒大小,但等吸满了血就能膨胀到一个大拇指大小,此物虽然没有那吸血毯可怕,但要是招惹上了,也绝对不是好对付的,特别是一旦被咬住,它们的头就会钻进皮下,想拿出来还不能用蛮力,否则拽断了它们的身体只会将它们的头留在肉里,必须要用烧热了的刀子或者是烟头一类带有高温的东西去烫,才能让它们在忍受不了灼烧的情况下被迫自己钻出来。
而眼下这两具尸体虽然死的时间不长,可已经有了明显干瘪的迹象,在他们身上趴着的“草蜱子”更是一个个都吸的肚大如鼓,从外面看起来就像是他们的身上挂了无数“紫葡萄”,那场面不仅让人头皮发麻,更是相当恶心,让对这方面抵抗力较差的周洲看的又是躲到一边干呕了半天,我拍了拍她的后背,并让她离远点待着别在看了,然后说:
“不知道他俩是先死了后被草蜱子爬满的还是直接就是被草蜱子给咬死的。”
“应该是被草蜱子直接给咬死的。”冉业成说。
“这些小虫子吸起血来的确是挺可怕,但我就不信两个手脚健全的大活人能被活活吸死,难道他俩傻了,不会反抗吗?”李嘉豪“日常提问”说。
“没这么简单,你看这两人面色紫青,且嘴巴张开,这说明他俩是死于窒息,而草蜱子在咬人时会释放出神经毒素有几率造成呼吸麻痹,数量越多时引起的几率就越大,产生的后果就越严重,这里有这么多草蜱子咬他俩,看来是都中毒后呼吸麻痹给窒息而死的。
他们俩之前躲过了那些飞蛾的过敏性粉尘,没想到在这里还是死于缺氧,真是世事难料啊。”冉业成说。
“老哥说的有理,而且还有一点,这地上的落叶有搓动的痕迹,说明他俩在这里睡过觉,但不知道此地有这么多草蜱子,睡着之后被趴的满身,中毒后再想反抗就已经晚了。
前几天不还说这事来着吗?只要是吸血的东西,基本多少都有毒,这草蜱子也不例外。”我说。
“嘿!那只能说他俩是倒霉催的了,谁叫他们来追杀我们?要没有他们的话我们也不至于跑到这个鬼地方来遭遇这么多事,现在掐指一算,那23个来追杀我们的德钦军所谓‘特种部队’,是一个都没剩下,全死在这里了。”李嘉豪说。
“行了,人都死了,再说也没什么意义,就让他们变成这雨林的一部分吧。”我说。
话罢便再次上路,在此之后我们在北斗导航的帮助下,又走了三天四夜,这才终于走出这片不知道吞噬了多少误入者生命的“夺命雨林”,当我们一个个都灰头土脸的看到眼前周围不再有那些森罗棋布、盘根错节的雨林植物时,激动的简直有种热泪盈眶的感觉,在距离此地不远处的不到2公里外,就碰到了一个村子,在进村前我们都把武器藏了起来,以免引发不必要的麻烦;而这个村子还算不错,有电话也有一星期往返到这里一次的货车,幸运的是在我们来到这里的这一天,正好是那货车往返的日期,等到它来后,经过貌波刚的一番翻译,最终周洲以给这司机700美元现金,这种完全就是“敲竹杠”的要价后,让我们七人全部坐在后斗上搭上这辆破车。
路上李嘉豪说:
“这个狗日的司机要700美元,他怎么不去抢啊?”
“哼,他是看准了我们别无选择,而且又像是来旅游或者是探险的有钱人,这才敢要这么多的。”我冷哼了一声说。
“他刚才给我说的是700美元是按照我们的人头数来算的,一人100美元不多,要是换了别人,每人300美元都未必让上车,因为这附近有德钦军,带着中国人有风险。”貌波刚说。
“我呸,德钦军那群垃圾,不照样被我们打的屁滚尿流?当时就该拿出枪来顶在他脑袋上让他开车,而且到了地方一个大子儿都不给他,他要是敢多说一个‘不’字,就崩了丫的!”李嘉豪说。
“行了行了,你又来能耐了,大家也都怨气小一点,说句见外的话那花的是我的钱,不会对各位有什么损失,再说了,这趟行动赚了个盆满钵满,莫说是700美元,就是7000、70000又如何?能把我们安全送出那就是好的,所以大家也都放平心态一下,这毕竟还是在缅甸,特别是在那个有反华立场的德钦军的地盘上,节外生枝的事最好一件也别发生,现在对于我们来说,只要回了国,那就是最大的胜利。”周洲说。
“周老板这话讲的有水平,我项某人佩服。”我半开玩笑的说着的同时,还向周洲做了一个抱拳礼,不过这话的口气跟动作是半开玩笑不假,可话中的内容却是认真的。
周洲被我这话跟动作给逗笑了,她说:
“谢夸谢夸。”
接下来我们在这山路上颠簸了将近一天,才到了一处较大的县城之中,找了家民俗住了一晚,次日换乘了一辆来时那种同样很破烂的长途汽车后,又是跑了一整天,这便回到了仰光,在进入市区之前,我们把所有的武器擦掉指纹后全部找了个犄角旮旯给扔了,然后直奔机场,买了机票后通过托运把刀具等物品处理好,毕竟周洲送我的子母刀我可舍不得扔,徐布的“蜂刀”乃是他的贴身武器,更不能扔。
接下来就是登上飞机经过短暂的飞行,便终于返回国内。
回国后,在周洲的盛情邀请下,我们一起去了她常驻的北京,原因是她想开一个庆功宴,我们这些主要成员不在场那就太没意思了;盛情难却之下所有人就都答应了,在那边她给我们找了家五星级酒店,每个人开了一套一晚就要两万八的总统套房,让我们先住上三五天,她则去处理那批金银古董,要我们等她的通知,与她一起去的只有徐布,其余人都住在了这里,只有李嘉豪嚷嚷着想跟着一起去,而结果则是被周洲给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而在入住酒店之后,别人不知道,而我自己是到了这里才算是彻底卸下了此次缅甸之行的所有疲惫,洗了个热水澡后躺在那柔软的大床上,再也不用值夜的情况下我一口气睡了将近一个对时,就这么连睡了三天,这才把之前“亏欠”的精力全给补上。
第四天时我闲得无聊,酒店里提供的那些娱乐项目我都没什么兴趣,最后索性去找就住在我旁边的冉氏兄弟聊天解闷儿,正好我有不少问题想向他们请教请教。
上午快到午饭时间的时候我敲开了冉氏兄弟的房门,这哥儿俩也真是两个怪人,弟弟冉景成这会儿正在呼呼大睡,他在缅甸之行中出力最多,看来是还没歇过来,而哥哥冉业成则在看书;他听见我敲门,过来开门时手里还拿着那本看起来比字典还厚的书,我瞥了一眼书的名字,依稀看到上面写着《高等无机化学》这六个字,就瞧这名字,估计我连一个自然段都看不懂。
随后我跟他对面而坐,他说:
“项兄弟今天闲来无事?”
“哦,我这几天光睡觉了,到今天为止也算是睡够了,正好想起来有个事想向老哥你请教一二,所以特地来这一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