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不上请教,就是交流而已,但不知项兄弟想知道些什么我能解答的事情?”冉业成说。
“其实也没别的,就是关于你们两位的本事,我没有别的意思啊,纯粹是出于好奇,特别是你弟弟,这天生神力好理解,可当时在山头上怎么就跟突然变了个人似的,能用四肢同时着地狂奔,直线跑起来堪比猎豹,在树丛中攀爬堪比猿猴,这是什么手段?说句不太谦虚的话,我在外籍兵团服役时见过身怀各种绝技的人有不少,因为他们的成分很杂,所以会什么的都有,但大个子的这个我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还有老哥你,知识渊博不说,好像技术性的问题就没有你不知道的,你这些都是自学的吗?最关键的是你的动手能力还特别强,一个人的精力乃至学术天赋真的能涵盖这么多领域吗?”我说。
冉业成听了我的话呲牙一笑,然后又习惯性的手扶了一下眼镜框,那表情好像是在说“我就知道你得问这个”的样子,等他扶过眼镜框之后,这才回答说:
“其实按照当代医学的观点,我跟我弟弟的这种情况是一种病。”
“啊?病?这话从何说起啊?”我说。
“还记得咱们在三和人才市场一起干活儿时我给你说过我俩有‘先天性多重人格症’吗?”冉业成说。
“当然记得,怎么?你说的病就是它?我对这个了解不多,只是略有耳闻,据我所知这种问题好像就是受其影响者会有同一个人会在不同时段或者是不同环境下由不同的人格来控制,而不同的人格在脾气秉性以及好恶上则完全不一样的情况;但是,你们二位在这么些天来,自始至终的状态我都看在眼里,没什么问题啊?
这事你不说我还想问你来着,我感觉你俩跟什么‘先天性多重人格症’一点边儿都不沾啊,这么恶劣的环境下精神状态都如此稳定,那要说你俩精神有毛病,那这世上恐怕就没有正常人了。”我说。
“非也,我俩的‘先天性多重人格症’跟你知道的那种还不太一样,简单的讲—不怕你见怪,就是我有49种不同的人格,而我弟弟则少的多,但也有8种。
先以我为例,这些人格中每一个的脾气或者说是秉性都是一样的,是因为在感性方面有一个‘主人格’在控制着,也就是我现在跟你对话的这个样子;但在感性之外的领域,这些人格各有各的擅长。
比如说我的这些人格里,有的擅长数学,有的擅长物理、化学,还有的擅长机械设计乃至武器设计,也有的擅长你说的动手能力,我也说句不谦虚的话,更有一些人格会同时擅长2-3个不同领域,与理工科有关的,我这49个人格基本全部涵盖了。
你看到我表现出的那些特长,其实就是我这些人格在根据需要不断地转换而已,开始我也不具备这种能力,人格的变化是随机性的,不过经过我这么多年的自我训练,我现在已经基本做到了使用‘主人格’进行‘按需分配’,在什么时候想要什么人格的时候,我就会调动哪个人格来发挥它所擅长的能力;另外,我的理解能力与阅读效率也比较高,所以只要有可供学习的资料,我可以很快的掌握一门以前完全陌生的学术领域,当然,这仅限于理工科范围之内。
比如像风水这种高深的非线性领域,我则只能说是略懂一点,水平只能说是在皮毛之间。
而再说我弟弟景成,他跟我还不一样,他除了自己的主人格外,另外的那8个人格都不是人类。”冉业成说。
“什么?这.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先不说老哥你这49个人格就等于是一大帮擅长不同领域的科学家同时‘住进’了你这一具身体里,你自己就相当于一个庞大的科研团队,不,科研团队都不行,得是相当一个科研体系啊!
而你说大个子的另外8个人格都不是人类,不是人类那是什么?!”我被他的解释差点惊掉了下巴,用惊叹无比的语气如此说。
“那8个人格都是不同的野兽,他跟我一样的是他也可以根据需求调动自己的不同‘野兽人格’,而且他是自打懂事以来,就会控制,不像我是后天练会的;只是这8种别看不算多,可到现在我只摸透了其中的4种,分别是:虎、熊、猩猩以及鱼类。
在他调动到这四种的哪一种‘野兽人格’后,就会拥有哪一种的生理能力,比如你看到他能四肢着地的狂奔,又能在树木山崖上快速攀爬,这就是他使用虎与猩猩的‘野兽人格’产生的效果。”冉业成说。
“不是,老哥你别怪我理解能力差啊,我实在是想不通这个是什么原理,你说你身体里‘住’着那一大堆科学家这个我还能琢磨个明白,但大个子怎么就能换什么‘野兽人格’,就能拥有这种动物的生理能力呢?这说不通啊!如果非要解释的话,我想这只能说你俩是有‘超能力’了,连科幻片都不带有这样设定的。”我说。
“你知道深度催眠吗?”冉业成没有直接回答我的话,而是这么反问我说。
“深度催眠?了解一点,听说共分为六个等级,到了第六级的时候,被催眠者的身上可以出现一些有悖于客观规律的事情,比如他/她在深度催眠中认为自己被火烧伤,那么即便他/她实际上并没有遭到火烧,可在其认为的范围内,仍然会出现被烧伤的现象。”我说。
“对的,景成的‘野兽人格’的原理就是如此,他在进入到这些人格中之后,实际上就是处于一个深度的自我催眠的状态,在这个状态中,大脑发出的潜意识信号将他的生理机能与其所在的野兽形态统一,他就能使出这种野兽的生理能力。
这也就是你所说的‘有悖于客观事实的事情’。
只是这种状态下对身体的消耗极大,每次使用他都得睡很久然后再吃很多东西,我因为没钱,再加上平时也没那个需要,所以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是不会让他动用这个能力的。
你瞧,他在缅甸用过这个能力后没有立即得到睡眠与饮食的足够补充,等到来到这里之后,就一直在睡觉,睡到现在已经睡了三天半了,除了中间起来上过一次小便之外,就没离开这张床。”冉业成说。
“睡了三天半了?我以为我三天来每天都睡一个对时就够厉害的了,这样一比根本就不值一提啊,那睡这么久不会有什么问题吧?”我说。
“不会,而且这也不是第一次了,如果非要说有问题的话,那唯一的问题就是等他醒过来之后,会非常非常的饿,上一次他这样,一顿饭吃了一整天,吃掉了我俩在外面打工小半年的积蓄。”冉业成说。
“老哥,这就不是我说你了啊,你俩具备如此绝技居然还被你称为‘病’,这哪里是病,简直就是特异功能啊!你俩去当超级英雄都够格了!我想肯定会有很多人羡慕你俩这种能力的,你可就别再瞎谦虚了。”我说
我说完这话冉业成也只是笑笑,他正要再说点什么但还没说出口的这会儿,一个粗重无比的哈欠声响起,然后就听那张大软床都被压的“吱嘎”一声响,只见一个庞大的身影从躺着的状态坐了起来—正说着这事,冉景成还真的就醒了。
见他醒了,冉业成说:
“景成,你醒了?是真醒了还是又去解手?”
“哥,我饿!”冉景成坐起来后用一双大手用力的揉了揉他那对大小眼后,像一个孩子一样就来了这么一句。
而冉业成则半自言自语,半给他说:
“看来是真的醒了。”
我见此情景,就说:
“老哥,这次你可就不用再担心大个子吃饭的问题了,这家酒店怎么说那也是五星级的,自助餐档次高而且管够造,现在正好是饭点,我也有点饿了,咱们要不下楼去‘杀个痛快’?”
“正有此意。”冉业成咧嘴笑着说,而我则心说一会儿对于楼下的自助餐来说,绝对是一场“灾难”。
“景成,走,去吃饭了。”冉业成回了我的话后又对冉景成说,冉景成一听要吃饭,那当即来了精神,喜笑颜开,并说:
“太好喽,要吃饭喽!”
说着的同时还双手拍起了巴掌。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