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轻描淡写的说完了之后,脸上微微有了点红晕的颜色,只不过这个夜晚实在是有点太黑了,李昀虽说极力的在那往张玉的脸蛋上看呢,但是几乎也是啥也没看着。
“等我在这大唐成为了正三品,真正有资格在长安城里有一席之地的时候,我娶你可好?”
张玉没想到,李昀竟然在这个时候说出了这么一句话。这让她的脸有些更加红了,这时候正好俩人越过了一片头顶上的树枝,月光洒下来的时候,李昀正巧欣赏到了这么一片风光。
“可现在,你还不是正三品,而且今夜的事,怎么样还不一定呢!”
“这么说,你是答应了?”
“以你的头脑,这个问题应该不用再问了吧。”
最终,俩人不约而同的一笑,之后用力一夹马腹,加速奔着阁罗凤所在的城池以东二十里的地方去了。
这个地方,是李昀早就派斥候侦测到的一个所在,两侧都是湖水,前后各有一条小路,当中一片空地。
四周两三里之内都绝对难以埋伏什么重兵,要不然李昀当然也不能随便的就拿自己的小命冒险不是?
李昀他们离得远,他们俩到了的时候,时辰已经差不多到了,远远的,李昀看到对面已经站着两匹马了。
不过再定睛一看,其中一个身形还算正常,但是另一个可就有点不大对劲了,那身材,要是放在后世,足足得有两米零几,那体格子,也足足能把两三个李昀装进去了。
李昀心说这尼玛可真是让你带一个人了,你这一个人带的,还真不亏!
李昀和张玉观察了一番四周,发现这两人的确是周遭没有其他的可疑之物了,这才继续往前走去。
“李昀这厮,怎么带来的好像是一个女子?”
阁罗凤一看向他走来的两人,发现其中有一个人的身形显然是一个女子,这倒是让阁罗凤十分的诧异,李昀虽然厉害,但带着个女子前来商谈,也的确是太托大了一些了。
“东帝放心,我不管他是男是女,只要东帝一声令下,我手里的这把开山大斧就能把他们的脑袋一个个都给砍下来!”
阁罗凤身边的并不是像尹吉一样的带兵将领,而是自打他是老南诏王的养子的时候就跟在他身边的侍卫,更是他最可以信赖的伙伴。
阁罗凤在争夺的这个南诏王的位置的时候,不知道经过了多少次的生死之间,而被这个巨兽一样的大汉救下来的次数是最多的。
“没有我的命令,不得轻举妄动!”
阁罗凤心里面松了口气,毕竟李昀带来的是一个女子,一个女子能有多大的战斗力,反正他是不怎么信的。
李昀可不管前方是不是危险,那个巨兽一样身份的大汉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他既然到了自己指定的地方,李昀就有在任何的情况下全身而退的信心。
“阁下,是否就是南诏王?”
李昀到了之后,直接对着当先的那人拱拱手,高声问道。
阁罗凤听了李昀的声音就吃惊不小,之前他只不过是听说对面大唐派出来的是个年轻的将领,但却从来就没想过竟然会这么年轻。
而李昀大大咧咧的这么一句问话,也让阁罗凤感受到了他的不一样。
“正是,阁下是否便是大唐左龙武军的翊府中郎将,李昀?”
“正是,正是!不过这夜里的风凉飕飕的,咱们就闲言少叙吧,我这次邀请阁下到此,就是想要问问,南诏到底是选择几乎跟吐蕃联合,还是趁着这次本将军和新任的剑南节度使杨国忠在这的当口,继续追随我大唐的脚步啊?”
阁罗凤一听这句话,当时又是吃惊不小,他早就听说了,中原人都是讲究礼仪的,都得先墨迹点没用的东西,然后再层层深入的谈正事。
但李昀显然不是这么来的,这话一问出来,显然阁罗凤就应该给答复了。
阁罗凤虽说继承了南诏还没有三年呢,但人家在南诏历经沉浮,显然也已经不是个小白了。
“我南诏,本就是大唐的附属,但无奈之前不管是剑南节度使还是云南太守,似乎都不过把南诏人当成了他们予取予求的一条狗了,南诏转而和吐蕃联合,那也是无奈之举啊,如今事已至此,我虽是南诏王,也应当为南诏的子民着想啊!”
阁罗凤不但没对李昀采取强硬的态度,反而是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李昀知道,这回要是谈成了还好,谈不成的话,那也多半是自己的责任,至少到时候看起来肯定是这样的。
“阁下说的不错,要不是为了南诏的子民着想,今夜可就不是我自己来了,而是直接带着我的兵马就攻城了,我这回带着的五万人,就算是攻城失败了也不要紧,我来的时候陛下可是有话,黔中道还有五万人马,我要是需要的话就可以调过来,我这人马倒是充足,但南诏呢?”
再一次,李昀把问题扔给了阁罗凤,而且这回还相当于是加了点料。
黔中道还有五万人马,这个事儿阁罗凤那也是知道的,但是那五万人马要是也都到了李昀的麾下,再加上李昀的才能,南诏可就危险了。
李昀没等阁罗凤回答呢,再次张开了他的嘴。
“吐蕃的斤两,我大唐向来是知道的,想必南诏也是知道的,大唐要是铁了心想要灭了南诏,吐蕃能为了南诏倾尽心思吗?”
阁罗凤沉默了,眼前这个年轻人的简简单单三句话,几乎就已经把南诏的处境给扒的就剩下一条底裤了。
原来阁罗凤打定主意的是大唐不会拿出那么大的决心针对南诏,但现在看来,他错了。
“我刚刚背离了大唐,若是如此反复的话……”
阁罗凤终于说出了他的担忧,一旦这个时候他跟吐蕃决裂的话,最后大唐要是再翻了脸了,那南诏可就是个两面不是人的局面了。
“前云南太守张虔陀,枉顾南诏与大唐修好的事实,行不义之事,就算阁下不杀了他,我们大唐的皇帝得知了后也不会放过他,南诏杀了此人的事儿,大唐不会追究,至于鲜于仲通在南诏求和之事所要大量财物之事,我也已经全部记录在案了,等回了长安,我自然会告知陛下,重罚于他。”
李昀的言下之意就是要告诉阁罗凤,你干的那点事大唐都没闲心给你计较。
“那不知那新任的剑南节度使杨国忠,对我南诏如何啊?
”阁罗凤虽然大概明白了李昀的意思,但人家也不是那么好忽悠的,对于南诏最重要的人,就是这个剑南节度使了,要是跟剑南节度使的关系处不好的话,南诏早晚还是会有这么一天的。
“哼,杨国忠乃是如今陛下最宠爱的贵妃杨玉环的族兄,他当然不能在这长留,剩下的人,你不必理会,你只要利用这次的机会,跟我保持书信往来,用不了多长时间,我还会送给你一件天大的功劳,李昀言尽于此,信不信,可就看你的抉择了。”
李昀显然是对阁罗凤进行了一定的暗示,阁罗凤也从李昀的嘴里大概猜出来了,李昀这个人,虽说年纪不大,但是那野心还真是不小的。
以南诏这样的地理位置,可能跟南诏有关的天大的功劳只可能有一个,当然,阁罗凤是不会在这个时候把这个事儿说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