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宁听后露出了在酒店花园里与君兰初次相见时的纯粹微笑,他在君兰的额头上吻了一下说:“以后我们夫妻无论遇到什么事,都要风雨同路地走下去。”
回到家后的许琳自然也免不了受岳小峰的一顿训。
岳小峰:“你自己说你究竟想怎样?”
许琳:“我就是想查案而已,哪曾想会发生这种事?”
岳小峰:“查查查,一天到晚就知道查案,你现在还是丨警丨察吗?这要是出了什么事,你我都担当不起。”
许琳陷入了深思,的确自己是太冲动了,先是司徒的事,虽说是想为钟思怡讨回公道,但其实最大的原因还是因为自己不服气,与其说是为了为了别人还不如说只想利用君兰来证明自己猜想才是正确的。可是结果呢?弄到人家君兰流产了,这次也是,虽出发点也是好的是为了不让坏人逍遥法外不让好人蒙冤,但到头来得到的是什么?就算印证了自己想法,柯小东的一家会活得更好吗?莫萧逸的父母又会怎样?毕竟推翻谎言是需要一定的能力,而自己还真有这个本事吗?而自己一直引而为傲不服输的精神有时是否真的需要妥协?这世界除了黑白难道就真的不能存在灰色地带吗?真相和爱人的安全对于自己来说哪个才是最重要的呢?
今天发生的一切和这一系列的问题让她的三观开始发生了一些丝微的变化,她开始反省自己的过往是不是真有做的不妥的地方。
许琳:“你觉得我有时是不是太犟,太难相处,容易让身边的人受伤。”
岳小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在说什么?”
许琳:“这次的意外让我觉得没有什么事会比生命更重要,莫萧逸的案子既然是你们结的,那我也选择相信你们,我不会再插手了。”
岳小峰:“你真的这样想就好了,尤其是现在这个时候你还怀着孩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许琳:“我担心那个十四还会来找我们麻烦。”
岳小峰:“为什么这么说?”
许琳:“我在查莫萧逸的案子关他什么事?我最近也没去招惹他了,他怎么忽然间又盯上了我呢?”
岳小峰:“他一直都跟白富贵有关联,莫萧逸也是白富贵的手下,估计他们也是认识的,至于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估计要抓到他才能问个清楚了。”
许琳:“也许我对这件案子放手了,他也许也会放我一马了吧?哎,现在世风日下,我们竟然也害怕了犯罪分子了。”
岳小峰:“我们在明他们在暗,还是小心谨慎点好,况且我们也是人会害怕也是很正常啊!是啊我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我下载了柯小东的那段畏罪自杀的片子了,我怕你为了要看那段录像又搞出什么幺蛾子,所以我得先准备好了,不过你现在说不查了,那你还要看吗?”
许琳:“有时候真的是人算不如天算。今天上午的时候我想着借着和守证物室的小韩交情好让他放我进去看影片,还好出了这事,让我看清了追求真相不能作为违法犯罪的借口,更不能作为伤害身边人的利器。既然你都录下来了,那我就不妨看看吧,但我可以向你保证,真的只是看看,不再发表任何意见了。”
岳小峰:“你说到做到才好,我就让你死了这条心。”
他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点了一下就交给许琳。
许琳盯着荧屏看了许久,终于在柯小东生气地在手机荧屏上拍了几下找到了端倪。
她张开嘴巴念出了几个字:“我是被逼的。”
岳小峰:“啊?你在说什么?什么被逼的?”
许琳:“没什么,我看这不像被逼的。我把这段片子给删了哦?”
岳小峰:“删吧。”
许琳实在无法面对着这双绝望的眼睛,其实柯小东拍的那几下是摩斯密码,解读出来就是我是被逼的,但许琳还是选择不说出来,她欺骗自己是自己解读错了,也许柯小东真只是拍几下手机当发泄而已。
她迟疑了一下,但她下意识地看到衣服上的血迹后还是迅速按了手机上那写着删除的两个字。
生命最可贵的地方就是因为它只有一次且不可重来,它要是没了人就真的没了,那以后什么事都不要再说了。
黎明之前黑暗最是漫长,但耐心等待过后就会是光明的一天,查案也是一样,这是许琳今天学到的重要一课。
南宫回到家后什么话都不说连明理向他打招呼,他也装着没看到径自去了酒柜那边倒酒喝了。
而明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傻傻地站在他身后像一个犯了错的小孩一样委屈巴巴地看着南宫,他觉得肯定是自己做错了事惹南宫生气了。
南宫喝了一杯威士忌后就把酒杯摔在地上,狠狠地说:“滚,统统给我滚,吃老子穿老子用老子的时候个个都那么爽,现在一有事就统统来责怪我,我养的不是人全都是一群白眼狼。”
摔酒杯的声响惊动了正在楼上做美容的戴殊,自从被南宫求婚后她就搬过来和他一起住了,现在她俨然是这栋豪宅的女主人了。
戴殊看到地下的玻璃碎片和站在一旁吓得发抖的明理问:“是谁不小心摔碎了酒杯?”
看没人回答后,她抱了抱明理说:“傻孩子吓坏了吧?你父亲他没事,只是他心情不太好所以这样,你先回你房间去吧!”
明理点了点头连忙跑回了自己的房间去了。
戴殊用手将地下的玻璃碎片一片片地捡了起来,忽然她“唉呀”了一声。
南宫走了过去,看见她的手指比玻璃碎片戳到了,渗出了芝麻大小的血珠。
戴殊正想将手指深入嘴里的时候,南宫轻轻地将她的手拉了过来,他看了一下那个小指头后想都没想就放入了自己的嘴里。
戴殊:“你怎么一从医院回来就发酒疯?你弟妹她的情况很严重吗?”
南宫把手指从嘴里拿了出来说:“你还疼吗?以后要小心一点。”
戴殊:“我知道了。今天是谁这么大胆敢惹我男人不高兴了?”
南宫:“算了别提她了,都是些不听话的熊孩子。”
戴殊:“明理可没惹你,可是你刚才可把他给吓坏了。”
南宫:“那我只有迟些再补偿给他了,那你呢?我有没有吓到你了。”
戴殊摸着南宫的脸说:“你不过也就是个男人,我才不会怕你。”
南宫:“明天我们就结婚好吗?”
戴殊:“这么快?你想清楚了吗?我怕你会后悔。”
南宫:“娶不到你我才会后悔。”
戴殊将南宫身上衬衫钮扣一粒粒地解开,含情脉脉地说:“你现在一肚子的火,那要不要我先尽一下妻子的义务替你泄泄火啊?”
南宫拉住戴殊的手说:“我再让你这样弄下去就不是一肚子火了,而是一肚子坏水了,晚些吧!我现在还有事要干。”
戴殊把手伸了回来假装生气地说:“真是扫兴,还有什么事比我还重要。”
南宫抱着她说:“你乖,我真有事要忙,回来再陪你。”
南宫自己一个开车来到了威尔森医院的28楼2801房,那里是个冷藏室。
冷藏室只有他有钥匙也只有他的指纹才能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