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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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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桥叫阴阳桥,白天经过都让人瘆的慌。桥下面是学校最大的湖,这湖有多深没有人知道,长年累月的雨水汇聚到这里让它越来越深不可测。湖里有好多蝌蚪,好多鱼,也有它不该有的东西,比如尸体。早在陌阳和暮林还没来这学校前就听说过,有一个老头在下雨天在桥下钓鱼。有人说他是不小心滑倒掉水里淹死的,也有人说他是被湖里的东西拉下去的。后来把水都抽干了才把尸体捞上来,但是鱼竿却不见了。发生了这件事后,阴阳桥就变得冷清多了,不再有人在桥边背单词看书,白天一个人都不敢经过。去年有个研究生复习到很晚才回宿舍,为了抄近路就从这经过。耳朵里还听着单词,脚下被一根丝拉住了。刚想伸手去扯掉,就只听见“噗通”人就在湖里了。拼命挣扎,抓住了桥下的石墩才爬上了岸。第二天没有去上课,一个月后休学回家了。家人还带去了精神病院,至今没有来过学校。

陌阳小声说:“怎么办?”

暮林用力握了握她的手:“没事,我们一起跑过去,三十秒就过去了,不要怕。”

“好的,你不要松开我的手。”

“不会的,我喊一二三我们就跑。”

“一,二,三,跑。”两个人像发射的子丨弹丨般冲出去。还有两步就到桥头了,陌阳心松了下来。两个人终于站在了桥头,暮林伸手去帮陌阳弄弄头发,手刚碰到就听见陌阳尖叫“啊”同时还有陌阳飞出去的身体发出的噗通声。暮林看着女朋友趴在不远的地上,飞奔过去拉住她的手。可是才发现她的脚上被一根细丝绑着,陌阳被拉着向桥中间去。陌阳哭着大喊:“啊,快救救我,不要送开我。”暮林拉她的手越来越松,最后干脆松了手。转身,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向宿舍的方向跑去,陌阳看着一个背影消失在眼前,眼前模糊了。忘记了呼救,头重重的摔在地上。

陌阳睁开眼,眼前怎么有宿管大妈?宿管大妈嘴一张一合,情绪很激动。意识慢慢回到脑子里。

“哎呀,我说同学你疯了吗?不就是晚回宿舍吗,你大晚上的在这大喊大叫什么啊?还救命救命地叫。别人还以为我把你怎么了,阿姨给开门就是了,记得下次不许回来这么晚了啊!”

陌阳糊里糊涂地听着大妈说完了,从地上爬起来。想给大妈说说刚刚经过的事,但是说出的只有“谢谢”。

陌阳回到宿舍才看见暮林发来的短信:“亲爱的,回到宿舍了吗?”

陌阳有点理不清头绪:“什么?”

暮林马上又发来一条:“亲爱的不会生气了吧,以后不会不送你回去了。今晚不是怕赶不上时间怕关门了所以才让你自己回去嘛,以后不会啦。”

陌阳这才明白,原来今晚是自己回来的。那刚刚经历的是什么?陌阳又说道:“我们今晚是在哪分开回来的?”

“出了树林啊,你为了走近路就走阴阳桥那边了,怎么了?”

陌阳盯着屏幕久久没有反应,额头引来一阵阵疼痛。陌阳手揉了揉,一边回复信息道:“没事!”

又加了一条:“我们分手吧……”

一、鬼宅

荆小川是一名推着板车走街串巷、摇鼓卖杂货的货郎,平时卖的东西,不外乎打虫吃的药丸、男人嚼的槟榔、女人用的胭脂水粉或者针头线脑等什物,因本是西江南岸草埠村人,所以他的生意,一般只在西江南岸一带走动。

然而今天,鬼使神差似的,一大早有同村的人雇船要到江对面去办事,见他在路边,便随口招呼一句,他也就稀里糊涂地答应上了船。江对面的崇天塔、瓶隐巷一带,原本人烟稠密,荆小川预料生意会不错,哪知上午沿街走到日暮江山,也没做成几单生意,刚赶去码头时,船却提早出水到了江中,眼看误了时辰,今夜怕是回不去了,本地又没亲戚朋友,竟连宿歇的去处也没有着落,荆小川不禁懊丧起来。

折回一里多,到白日间去过的瓶隐巷,他想趁着傍晚的余霞,看看有没有可以借宿的人家。

瓶隐巷中,家家户户都亮了灯,但大多高墙密闭,荆货郎去敲了几处门环,却连个出来应门的人都没有。

“真是头头碰着黑!”荆货郎气得在人家门前啐几口痰,只得另外再找。

终于见到一家篱笆矮墙,门扉板材很显简陋,但也透出寂寂的昏黄灯光,应是本地比较穷苦的人家吧。通常穷苦人家好相与一些,他鼓起劲儿又上去叩门。

“谁啊?”出来相迎的是女声,隔着稀疏门缝,荆货郎看清是一位布衣少丨妇丨,答道:“我是江对面南岸草埠村人,来江北卖货误了过渡的时辰,来瓶隐巷想找家借宿……或者给碗水喝也成。”

“哦,天雨路滑,如果不嫌弃请进屋歇脚。”少丨妇丨竟然开门并欣然答应了货郎的请求,“板车请停在门里,本地久无失盗事件,可请安心。”

荆货郎端详这少丨妇丨,说话声音极弱,人生得削肩细腰十分清瘦,面容更是惨白憔悴,像是身子很弱,连忙千恩万谢地照她话办了,只是又觉得她说话有点奇怪,今日天气还算晴朗,为何会说天雨路滑?

少丨妇丨引货郎进屋:“我家男人出远门未归,你可随意,我这就去给你倒水。”

货郎有些萎缩地跟进正堂内,不曾想身后传来一阵“哗哗”水声,回头一看诧异不已,外面在一瞬间居然真的下起了大雨。

货郎想到一句俗话叫“下雨天,留客天”,眼前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多少难免让人想入非非。

“你坐。”少丨妇丨一转身即端来大碗凉水,“小妇人家贫,没有什么可招待的。”

“不、不,叨扰了。”货郎局促地按她所指,往灶台边的板凳上坐,板凳居然也摇摇欲坠,他差点重心不稳歪倒在地。

货郎手里的水碗几乎泼洒,吓得赶紧稳住身形,但仔细去看自己刚坐的板凳,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板凳看似竹编,但伸手一扶,轻飘飘的没有重量,再偷眼环顾屋内四下陈设,除了自己手中的碗外,其余无论桌子、椅子,还是一些器皿什物,都刷得五颜六色,且薄得像纸皮,身旁灶台也灰土蒙尘,好像很久没使用过的样子。

那布衣少丨妇丨却仍是一副自然神情,径直回到正堂旁边一间屋内,点一豆油灯,灯下摆一篮女红什物,她一边拿起衣服绕线细缝,一边口中又招呼货郎:“你坐。”

“啊……嗯、嗯,好。”货郎好歹也是走过些地方,有点见识的人,仗着年轻胆气,重新坐回板凳上,又从自家的行装里拿出白日吃剩的两个烧饼,就着凉水啃下一个。

这碗水喝完了,他又问:“可还有水么?我想添点。”

妇人示意灶台旁边:“那口大瓮里就是。”

货郎按照她的话找到瓮,发现这瓮口已经豁了好大块,连个盖子也没有,正好“滴答”一声,有水从屋顶房梁掉下来,正落在瓮中。货郎抬头望去,原来头上的瓦顶早就残缺,雨水不时滴落,才聚集成瓮中的水。

想来方才妇人给他喝的就是这没烧过的天水……这、这完全不像生人居所的习性嘛!

荆货郎的手有些颤抖,侧目再去看那妇人,她仍毫不在意地缝着东西。货郎硬着头皮拿碗舀出一点,倒没什么泥污臭虫。只得缩着腰坐回板凳上,却如坐针毡,焦虑地再望外面,雨势越来越大。

便又萌生试探妇人的念头,他把吃剩的烧饼举起问:“承蒙收留,你可吃过晚饭?我这还有一块饼,如不嫌弃请你吃?”

没想到那妇人放下手中的活,望向货郎手中的饼,幽幽叹出一口长气:“你若有心给我吃,就请放到那个碗里,然后拿来放到这边地上。”

货郎依言行事,把饼碗放在地上后,又赶紧缩回坐好。那妇人放下针线活,走到碗前拿起饼,在手中端详,却不送入口中,只是深深嗅了几下,才缓缓道:“死后三年,才第一次得到食物供养,多谢货郎你了……”

“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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