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说了,刘奶奶的病马上就好了。也不唱了也不跳了,一屁股坐到炕上,左看右看,还问别人刚才出了什么事儿。
就这样儿,我的二爷和这个要成精的黄皮子结上缘了。
有一天,我二奶神秘兮兮地对他说:“你快来看看,是不是那个黄先生打你溜须呢?”东北人说的打溜须就是讨好的意思。我二奶揭开墙角装满米的小缸,说:“米是上个月在电磨上磨的,吃了好几顿了,一点儿都不见少,反倒多出来了!”我二爷说:“哪儿会有这个事儿?是你记错了吧!”我二奶说:“不信我的话,那你就等着看。”
几天之后,做饭把缸里的米又舀出去不少。等有一天,我二奶再把缸打开,里边的米又是满满的了!把我二爷找过来看,这一次他不吱声儿了!
过了几个月,冬天来了。有天早晨,我二爷早晨起来上茅房。一出门,远远地看见过来一个小老头儿,白胡子,穿着皮袄戴着棉帽子。老头儿离好几十步远就冲着我二爷笑,等我二爷走近了,他冲我二爷很客气地点点头,问:“哎,你看我像不像个人?”
我二爷让他给问愣了。都胡子拉碴的岁数儿了,说话咋还像个小嘎豆子(小孩)似的?他反问对方:“你是啥意思啊?”
白胡子老头儿还是笑呵呵的,说:“嘿嘿,我是老黄家的。你快说说,你看我像不像个人?你说一个字儿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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