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脑版
首页

搜索 繁體

正文 第203节

热门小说推荐

只听芭蕉丛中“砰”、“砰”两声枪响,毛金花的胸口连中两弹,泣血倒下。原来,她早已发现芭蕉丛中藏了军统的特工,为了丈夫能活下去,毅然替死。

赖叫天抓了把“王八匣子”就要冲出去,赛明珠却一把抱住他的右臂:“天哥,杀手躲在暗处,你这样出去不是送死吗?——她死了倒好,以后我们就可以在一起尽情地逍遥快活,也不要再看那些恶心的‘点天灯’了!

哪知赖叫天对那个生性乖戾的压寨夫人甚是爱恋,现在她又为自己而死,他哪里能容忍别人诋毁她,抓起梳妆台上的眉笔,直接插进了赛明珠的眼睛,捅进了脑袋里,又将赛明珠的尸体搬运到床下的暗河密道中。

他在洞穴里,将赛明珠的面皮剥了下来,又用特殊的材料(他做土匪时,从一个湘西蛊女手中获得的)调出了保存面皮的汤汁,从此便以赛明珠的身份示人。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他索性间歇性地装疯,在红牌坊,知道他真实身份的只有被他买通的老鸨一个人。

为了祭奠爱妻,他以赛明珠的身份将“赖叫天”点了天灯,入殓在悬棺后,便开始了疯狂的复仇,他心知杀死爱妻的凶手就在那些外来的理发师和牙医中间,便先后“勾引”了七八个理发师和牙医,章大同和李鬼两个冤家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被杀死在水床上。

赖叫天点了章大同和李鬼的天灯,又将他们的面皮剥了下来后,将他们的尸骸埋在藤萝下。此后,他便以不同的身份出现在红牌坊,只为了扰人眼线,让外来调查的军统特工和眼线以为章、李二人还活着,不会怀疑赖叫天还活在人世。

然而他千算万算,却忽略了一点,他无论怎么伪装,都逃脱不了被伪装者至亲之人的眼睛。

章大同有个独子,便是章小辫,父子在信仰上发生分歧,一个是国民党军统特工,一个却是**地下党。

“如果我谷雨时节还不见人影,你要替我报仇,屠杀汉奸赖叫天!”这是章大同托妻子留给独子唯一的遗言。

那一年,清明过去了,谷雨到了,章大同没有再回来。

又是一个清明过去了,谷雨到了,章小辫摸到了杀父仇人赖叫天藏身的巢穴。

“在你死之前,说吧,你是怎么发现我的身份不对的?”赖叫天撕下了赛明珠的人皮,露出一张狰狞的脸,从左眼角到右下唇,横生了一道闪电状的刀疤。

章小辫没有退缩,那把修眉刀在指间不断地翻飞:“你不该贴上我父亲的面皮的,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的言行!当时我还有些困惑,你会不会是毛金花,直到清明那一天,你真正暴露了自己!你放的孔明灯将我引到了悬棺这边,悬棺中的尸骸头骨略小,盘骨却略大,显然是具女骷髅;棺材盖上刻着的那首诗深入大理石中,怕是孔武有力的男人才能刻得出来——就凭这两样以及诗歌中的潜藏的祭奠,我猜出真正的赖叫天没有死,死去的是他的女人——‘凤凰青衣’毛金花!”

“我本不想杀他们,但他们却偏偏被日本人该死的电报反问了,几次三番想置我于死地,实在欺人太甚!我本也不想杀你,但你知道得太多!”赖叫天龇牙吼道,“我伪装成章大同,勾引你的主子鸣凤,点她的天灯,跟着又点了柔丫头的天灯,不只是为了祭奠我的金花,也为了让你知‘鬼’而退,想不到你还是找我的晦气来了!”

“你确实差一点就能吓退我,但我母亲的泪水将我心中的恐惧浇灭了。”章小辫从天坑回到上面,曾和母亲碰过头,告知了这里发生的诡异事端,母亲信佛,用一句话点醒了他:“万事皆出自人心,鬼也不例外。”他便开始怀疑是有人在作怪,于是重又回到了天坑中继续追凶。

“你很聪明,可惜,你要去陪你那个该死的父亲了!”赖叫天光着手,从铜镜的镜框中抽出一块尖利的碎玻璃,一步步向章小辫逼过去,他狞笑的身影满壁浮动。

章小辫没有动,修眉刀在孑L明灯的光影下凝成一个苍凉的姿势。

就在赖叫天大叫着扑上来时,章小辫猛地一蹲身,锋利的修眉刀从他的**上插了上去,直入他的小腹,跟着又狠狠地一搅。

赖叫天发出杀猪般的嚎叫,鲜血狂喷而出,几滴洒在了孔明灯上的勾勒的青衣脸颊上,像是点点血色的泪。

赖叫天扑倒在地,咽喉间“咯咯”作响。章小辫又在他后背心补了两刀,走到大金盘前,从半盘绿得发蓝的液体中捞起父亲的面皮,附在了脸上,又用修眉刀修饰几下,跟着剥下赖叫天身上的宝蓝色长衫套上,大踏步走出阴森的洞穴。

他潜入暗河中,隐约听到一个凄惨的声音在哼、在唱:“点天灯……点天灯……天坑三更唤尔身……”

数日后,章小辫回到了上海滩,以父亲的身份潜伏在军统上海站。

还没开春,老吴家闲着那几十亩地和那十平方的小瓦房就被俺家包了下来。

二月天寒地冻,土还硬着,要耙地很困难,这几天干脆闲在家里看电视打发时间。

正月还有余味,偶尔有小孩儿在村里放炮仗,劈里啪啦的,让入耳根子不清净。

今天早上邻居丁老三送来两斤汤圆,还跟俺抱怨他的雇主老刘家太抠门儿,过年都没见着他家给分哈东西。

送走丁老三后,就考虑着俺也该到这些邻居家走走,都是朴实人儿,多拜访拜访也好。

老吴那筐橘子还在地窖里,就拎了两兜子上来。

正要送到前面小栾子家,却在门口险些跟个老太太撞了个满怀。

门外冷风刺骨,吹动的那老太太一头白发。

“小伙子,今年多大了?”

老太太眯一双眼睛笑着问俺。这老太太没见过,但慈眉善目的,看着很亲切。

“今年二十三。”俺答道,又问:“你是哪位来着?”

“俺就住隔壁,那儿,南屋。”老太太说着用手指着俺隔壁的那间瓦房。

哦,这边的邻居还不曾见过。

“孩儿啊,到了谈婚论嫁的岁数了,没想过找个媳妇儿?”

俺一呆,手上的桔子险些脱了手。第一次见面就谈婚事儿的,这还是头一遭。

俺正吱唔着不知道怎么回答,老太太把脸靠近俺的耳朵,说:“孩儿啊,俺家闺女俊得紧呐,你不嫌弃的话,就娶了她做媳妇儿吧。”

这回一袋桔子”啪”的一声摔在地上了,圆圆的桔子一个挨一个从袋子里滚出来,门槛里外散落一地,有的在原地打着转儿,好像在笑话俺……

哪有刚见面就要把闺女许给陌生人的,况且俺家又不是地主,俺长得也不咋精神。

这老太太八成是疯子。

最近更新小说

最重要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