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人为什么要活着,仅仅是为了自己么?不,绝对不是,那是要为别人么?更不是了。坦白说了,一个人活着,是为了自己,但也要为所有认识的人,好好活着。
矮个男人说的对,一个人来到了世上,就有了责任。什么责任了?一种无形的责任。就比如一个小孩刚出生了,他的父母会开心,这是小孩的责任,最起码好好活着的责任。
为什么这么说了,因为小孩死了,他的父母会伤心、难过,这就是一种不负责,反过来说,小孩好好活着,就是对他父母的一种责任了。
这话说回来,我不想别人出事,选择独自面对,是我对别人的负责,也是一种不负责。要说负责,就是不想别人死去。要说不负责,因为我这样做,很大可能会死去的。
说直白一些,如果我就这么死了,那活着的人呢?比如第一梦、小柔以及肚子里边的孩子。尤其是孩子,会比我更可怜,没有爷爷奶奶、更没有爸爸妈妈。
这时,矮个男人又说一句:小子,如果这些不懂,那我再问你,如果你朋友有麻烦了,又不想你去做些什么,那么你会怎么办?我也没多想,说了一句:“我会想办法,不会什么事都不去做。”
这么一说,不用矮个男人再讲什么道理,我也明白的很了。说完这些,矮个男人又问了句:你知道这些道理,是谁对我说的不?我摇了下头,说谁啊。
这时,刁大叔来了一句,傻小子,除了你爷爷还能是谁了?说着,刁大叔笑了笑,说道:“当初我们几个,觉的拖累了你爷爷,就想的和你差不多,是你爷爷对我说的这些。”
说完,刁大叔转身,说别磨叽了,等那东西来了,就真的会很麻烦了。
矮个男人拍了拍我,说道:“小子,你有这个想法很好,说明你心眼不坏,但不是蠢的去送死。如果你不想有人为你怎么样,那就强一些,比如你的两位爷爷。”
一句惊醒梦中人!
我呼了口气,说叔,我明白了。这一刻,我心里很畅快,以前的很多不痛快也想通了。也许小木子、女房东的死,与我脱不了干系,但说到底,鬼主才是凶手了。
如果鬼主不找麻烦,又哪来这么多事了。要说是怪爷爷么?也许只有抱怨的人才会这么想了。爷爷是惹了鬼主没错,但鬼主有本事就去找爷爷算账,波及家人又算什么了?
是啊,至今的这一切,错不在我,因为我没主动做些什么,从来都是被动接受着。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都是如此。想通这些,我也没再废话了,忙快步跟在了刁大叔的后边。
到了屋里边,刁大叔已经在忙活了。不过奇怪了,刁大叔好像是……在和面了!这是要干嘛了?难道中午饭还没吃么,现在才要做呢?
矮个男人可能是还怕我想不开,说了句:小子,你不要想太多,把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也不是你的错。我点了点头,说了声知道了。
这些理,我心里边也明白了,就那么回事了,也不要太刻意去琢磨了,反正琢磨清楚了就好。我也没想这些了,问了一句:“叔,那个刁大叔是在干嘛了啊?”
矮个男人摇了下头,说不清楚,等一会就知道了。
好吧,原来矮个男人也不清楚啊。话说回来了,矮个男人是懂些什么了,难道说这里边也分了很多门道么?正想着了,在忙活的刁大叔说了一句:小子,咬破手指,弄点血出来,还有你的生辰八字是多少了?
这一下,我有些为难了,要是以前弄点血出来,那么疼一下就过去了,可现在我是真弄不出来。想啊,一辆半挂都没压死我,我身体有多硬就不用多说了。
对了,咬破舌尖的话还是可以的。记得上次,我就是咬破舌尖吐血给老妪的,这么想着,我问了一下行不行?刁大叔应了声,说行,最好多一些。
多一些是多少了?先不管了,咬破了再说。我心一横,用力咬了下去,只觉舌尖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一股咸咸的血腥味弥漫在口中。我也不敢耽搁,忙接过刁大叔递过来的小碗,就往里边吐。
这没过一会,舌头也不疼了,更别说流血了。这也没办法,身体出了变化,愈合能力也强了不止一点半点。最后,我又来了四五次,才算是吐出些血来了。
不过生辰八字的话,就有些尴尬了,上次老妪也给我算过,可我没记住啊。对此,刁大叔说没事,说一下年月份就行,让瘦爷看一下就行了。
我说了下生日,矮个男人就算了起来,说是算了,其实就手指隔空比划了下,过了几秒就放下来了,好像是算好了。对于这些,我也不懂,也不知算生辰八字什么的容易了不。
过了一会,刁大叔揉好了一些面团,呈一字摆在了炕上。我数了一下,一共有九坨。这时,刁大叔拿起了其中一坨面团,捏了起来,没一会的功夫,一个面人儿捏好了。
说是面人儿,其实就是从人形上来分辨的,有头颅、四肢,不过头颅上是没有五官的。刁大叔继续捏着,第二个、第三个……整整九个面人儿,摆在了炕上。
弄完这些,刁大叔又从柜子里边取出一段黄布,用剪刀剪成了一小段、一小段那种。紧接着,刁大叔又拿出一只小毛笔,可能是毛笔长时间未用,那些毛都硬了。
弄软了些后,刁大叔用毛笔蘸了下碗里边的血水,在每一小段黄布上写了些什么字。哦,原来血是做这些的啊。我看了下,好像是在写我的生辰八字了,因为在这之前,刁大叔问了下矮个男人的。
不用多想,也知道刁大叔在用一些什么法了,不然用我的血、生辰八字干嘛用了。
做完这些后,刁大叔以一小段黄布裹面人之身,最后又用别针别好了黄布,不至于黄布那么容易松开了。刁大叔呼了口气,好了,还差最后一步了。
说着,刁大叔取出一根细长的银针,左手捏着面人儿,以银针快速的扎了七下。最后,王叔以剩余的一段黄布,将弄好的九个面人儿包裹好,说了一句,快点,赶紧将这些面人分散扔了出去。
这是什么情况?怎么突然变的这么急了。算了,先不管这些,还是听刁大叔的话,把这些面人扔出去再说。刁大叔在前面,快步跑了出去,我在后边跟着。
一出门,迎面走来了一对母女,女人有三十来岁,女儿十五六岁的样子,挺漂亮的。女孩手里边还提着一些东西,看样子好像是一些药了。
“爸,你要干嘛去了?”
昂?这什么情况?女孩叫刁大叔爸?愣了片刻,我反应过来了,难道说这一对母女就是刁大叔捡回来的母女么?下一刻,也不用我猜了,刁大叔看了一眼母女,说小甜,快和你妈回去,把门都锁好了,知道不?不管看到什么都别开门,等我回来。
说完这些,刁大叔也没管这一对母女,忙招呼了一下我们,说快些走,尽量把这些东西扔的远一些。
我哦了声,快步跟在刁大叔的身后,没走了一会,脑海里边猛的想到秦潋说的那几句话:‘这一次会死人的’,‘死的人不是我们三个……’
日期:2019-09-15 18: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