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感觉不对,难道说这一次要死的人,会是刁大叔、更或者是那一对母女!想到此,我一下慌了,立马停了下来,说:“叔,有些不对劲。”
矮个男人说你小子又发什么神经了?刁大叔也催促了一句,说别愣着了,快点走啊。我呼了口气,忙把秦潋说的那些话说了下,也说了下我的猜测。
说这些,主要还是说给刁大叔的,因为我不想瞒着他,更不想看到谁死去。说真的,这一刻,我心里边又有些动摇了,主要还是秦潋说的那些话,让我相信会有人死去。
矮个男人看了我一眼,好像也想到了秦潋说的话,问了我一句,那小子是谁?有那么灵吗?
我看了一眼刁大叔,不想说什么可能、也许之类的,就如实说了下秦潋是大气运者,不管他们听过没,简单说了下,反正就让他们明白,这些话不是说下而已。
说完这些,矮个男人小声说了句,原来世上真有这种人了。嗯?听这意思,矮个男人是知道大气运者的存在么?那这样也好办了,不用我再解释,矮个男人也该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了。
这时,刁大叔说了句,如果是这样,那也没什么好犹豫的了,快点走吧。矮个男人唉了声,说小子,别多想了,如果真是你说的这样,那也没办法的。
说着,矮个男人也快步跟了上去。我一下蒙了,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一听到大气运者,两人的反应会是这样,好像就是没什么想法似的。
我追了上去,想说些什么,也不知如何开口了,就盼着秦潋的感觉会出错了。一路上,谁也没吭声,刁大叔在前边快步走着。不一会,来到了村口处。
上了公路,刁大叔沿着公路走了五六分钟,从黄布里边取出一个面人儿,然后嘴里边念叨了些什么,直接把面人儿朝着草丛里扔了出去。
“快,还有八个,一定要这些东西分散开来,不能太近了,不然会麻烦。”
这着急也没办法,要是此时有辆车的话,二话不说就开车把这些面人儿分散出去了。“先向前走吧,那什么你注意下,如果有车、公交就赶紧拦下来。”刁大叔嘱咐了我一句。
没走了了一会,我手里边的‘指南针’动了,发出类似于轴之间转动的声音。指针动的幅度也不大,就是在轻微的移动着,指着我的斜后方。
也就在这时,我后边好像有车来了,是一辆公交车。
来公交了!这下好了,也不用走着去分散那些面人儿了,虽说出租车更方便一些。不过也好过步行了,再说了这一时半会的也没地去找出租车啊。
叔,公交来了……
不对,有些不对劲!我说了几个字,忽然心里边升起了一股奇怪的感觉,怎么说呢,这公交车好像似曾相识!还有一点,我手里边的‘指南针’有反应的,指针一直在轻微移动。
确切的来说,公交车在缓缓移动、停下这一过程中,指针也在轻微转着弧度……始终指着公交车。
我怔怔的看着指针,指尖停了下来,正好对着面前的公交车。这意味着什么,那就不言而喻了。也就在这时,我才发现,公交车里面是没人的。
不,还有一人,那就是司机,一个似曾相识的司机,不是说什么面熟之类的,而是一种感觉……对了,我想起来了,在几个月前我遇到过类似的公交——死亡公交车。
这是纸做的公交车,一旦上去之后就会开往阴间!突然,‘咔嚓’一声,公交车门开了,这是要我们上去么?不,不行,不管是不是我想的那样,都不要上去了。
万一是就麻烦了,况且我父亲死了,这车具体开到哪我不清楚,但我心里明白,结果是会死的。想到此,我一下叫了出来,说叔,这公交有问题……
没有反应!
嗯?不对,刁大叔、矮个男人怎么了?为什么愣在了原地,如果说是发愣,为什么连眼都不带眨一下的,难道说已经让勾魂了么?不,不可能啊,我都没事啊。
不管了,我忙上前拉了一把矮个男人,喊了一句,叔!叔,你怎么了啊?矮个男人没有反应,这一下我意识到了不对劲,也许真如我想的那样,让公交给勾魂了。
我一下急了,也顾不得合适不合适,伸手拍打矮个男人的脸,“叔!叔,你快回来啊。”我记得老大爷唤我回魂时,就是差不多这个样子的。
也许是心急了,下手重了一些,矮个男人的脸都肿了一些,嘴角都在流血了。这也没办法,对于变化后的身体,还没有认真的去适应、控制了。
‘哐’一声,公交门关了,没有任何前兆,就突兀的关了,然后公交向前边开走了。不过车里边多了一人,就坐在靠窗户的位置上,那人不是别人,竟然是刁大叔。
我呆愣在了原地,怔怔的看着还在原地的刁大叔……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是我眼花了么?不,我没有看错,坐在窗前的那人,的确就是刁大叔。
这么说,有两个刁大叔么?来不及细想这些,在一边发愣的矮个男人醒了,猛的喊了一句:“刁无用!”紧接着,矮个男人像疯了似的,向公交车追去。
这一刻,我突然醒悟过来,刁大叔的魂上了那辆公交。不,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么突然,一切都还好好的,为什么会突然冒出来这么一辆公交车。
下一刻,‘噗通’一声,刁大叔的身体倒了下去,怀里边的面人儿散落了一地……不,刁大叔死了吗?在几分钟前还和我说话,就这么死了么?
我双眼一下湿润了,跪在了刁大叔的身旁,说着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这一刻,我在怀疑矮个男人告诉我的那些,是对还是错了。对,是没有错,不是我害死的刁大叔,可如果不来找刁大叔呢?那么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我好恨,恨着自己,也恨着那些人。
这时,矮个男人回来了,一把抱起了刁大叔,狠声说道:“小子,你什么心情,瘦爷不管。要是有种的话,就跟我来,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说着,矮个男人抗起了刁大叔,快步向村里边走去。我一拳狠狠的捶在了地上,是啊,刁大叔不能就这么死了,必须要有个说法,让那些人、鬼来吧。
我起身,快步跟在了矮个男人的身后。一路上不少行人侧目,点点指指的说着些什么,也没空管别人怎么想了,我心里边只有一个念头:撕碎那些人。
也许是压抑太久了,太久了,心里边就烦了,彻底的烦了!我真的不想再这样下去了,如果说不能平静下来过日子,那么尽早结束这一切。
这样无非是有两个结果:第一,我死去,第二,想要我死的那些人,死去。可我不想这样,不想被动的接受,甚至‘委曲求全’的接受这一切。
凭什么?为什么鬼主想要我死,我就要去被迫接受着这一切,如今又说不会对我怎么样,然后我就要乖乖的‘听话’?老老实实的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