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所有的罪行，董长华都已经交代了！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交代了？不可能！他都说了什么？”

“方阳的死，还有吴泽伟弟弟的死，当然还有与爱丽丝机构的利益交往！”

“不可能！方阳是他杀死的，他怎么可能交代？”

石伟民瞪大了眼睛看着刘静，确认道：“方阳是董长华杀死的？”

“你……”刘静打量着石伟民的神色，知道自己是被骗了，董长华说出的话，或许根本与这些没有关系，而自己是害怕的太多就自顾的说出了一切。

“到底是怎么回事？”石伟民知道这其中有诈，像董长华那样狡诈的人一定有别的原因，但是一直以为是别的事情，但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出现在方阳的案件上。

“方阳是董长华杀死的！因为他发现方阳与我的事情，大怒之下杀死了方阳，那个保安是我买通为董长华替罪的！不！准确的来说，方阳是被董长华与宋波玉一起害死的！”

果然如此！石伟民猜到这里面有猫腻，但是没有想到猫腻会在这里。

“你房间里的死婴是怎么回事？”

“你怎么会知道？”刘静诧异的看着石伟民，“难道你去我的房间了？”

“你怎么可能有我那里的钥匙？”

刘静三反问之后，又无奈的笑出了声：“是方雪带你去的吧？”

石伟民没有否认，他看到刘静笑得十分难看。

“她自己还自身不清白，又有什么资格来揭发别人？”

石伟民皱紧了眉头。

“我如果说孩子是方阳的，你相信吗？”

“有什么不相信的？”

“那孩子是方阳杀死的，你相信吗？”

石伟民笑了起来，“方阳已经死了，你说什么似乎都没有不去相信的理由！”

“那好，那我告诉你，孩子是方阳杀死的！至于吴泽伟，我那个所谓的未婚夫，他弟弟是吴泽伟自己杀死的！”

“温荣呢？”

“这我就不知道了，只知道他与方雪爱的死去活来，活脱脱一个人妖打扮，看到他就恶心，更别说他的事情了，我不感兴趣！”

石伟民看着刘静说话的姿态，不由得想起，初次在她学校附近与她见面时，板正的穿者打扮，校园里奔跑的学生，那时候的她是一个老师，而如今的她却是一个怪异的身负人命的罪犯。

夜深了，石伟民只穿了一件单薄的毛衣走在道路上，不时的看着路边的行人脚步匆忙的走过。

“估计这天要下雪了，冷的狠！”一个少年拿着手机激动的对电话里的人说道：“你知道吗？又有一个电影上映了，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请你看电影！”

石伟民笑了笑，绕过柏油马路上，朝另外一个方向走去，直到道路越来越窄，最后走入胡同时，突然停了下来。

“出来吧！跟了这么久了，不累吗？”

石伟民并没有转身，但是听到身后沉重的脚步声小心的走过来，最后站在他的面前，有些窘迫的看着他：“石警官，不好意思！”

看到王大权，石伟民无奈了：“别人都回部队去了，你怎么跟着我？”

“我……我……”王大权看着石伟民严肃的神情，有些害怕：“我想保护您！”

这个理由，让石伟民有些惊讶，随即暗道：真是个聪明的孩子！

“油嘴滑舌！”石伟民淡淡的说了一句，掠过他就朝前走去，走出不远，就淡淡的说道：“既然都到这儿了，那就来吧！”

王大权立马裂开了大嘴，笑着跟了上去。

“石警官，您经常这样一个人出来办案吗？这样也太危险了，那您现在是准备去哪里？”

石伟民猛地停下来，王大权整个人刚好撞在他的身上，吓得他慌忙来个急刹车：“对不起，石警官！”

“我忽然后悔让你跟来了，不如你回去吧！”

石伟民说完继续朝前走，这一路上，王大权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很快二人就到达了目的地，石伟民站在楼下，看着楼层，一层层的数过去，虽是深夜，但是院子里的灯光并没有关掉，这给予了石伟民极好的视线效果。

还记得上一次方雪带他来这里的时候，窗户是关着的，难道说上一次离开，自己无形中打开了窗户？还是方雪又回来了？

如果窗户打开，那屋子里的气味消失，岂不是什么线索都没有了？

婴儿尸体已经被人体相关机构收走，这屋子里除了气味是唯一的线索，初次之外一无所有，自己还有必要再上去吗？

想到形体协会发来的邮件，在邮件里对那句婴儿尸体的保存给予了极高的评价，说犯罪分子有很高的保存尸体的能力，这不是单纯的婴儿尸体，而是完全依照医学的角度做出的人体标本，只有相关学术研究的专家教授才有这样的技术，很明显犯罪分子有极高的学术。

这让石伟民不由得想到最早看李云龙的杀人现场的视频时，李云龙杀人的手法也是如同一个外科医生一样，只是不同的是李云龙是个屠夫，那么解刨婴儿尸体的人又会是谁？

方雪与董长华的说法不一，很明显二人的话都有混淆线索的可能，那么究竟谁说的话才是正确的？

“王大权？”

王大权虽不知道石伟民在看什么，但是看到他看的入迷，也同样高昂着头一起查看，冷不丁的听到石伟民这样叫他，慌忙凑过去：“怎么了？石警官？”

“四楼你能爬上去吗？”

王大权毫不迟疑的点头：“没有问题！”

“四楼以下一定住的有住户，不能让别人发现你，能做到吗？”

王大权愣了一下，才点头：“我在部队上可是攀爬冠军，这点难不倒我！”

“好，那我上楼等你的好消息！”石伟民拍拍他的肩膀，就进了楼道。

石伟民刚刚爬上楼梯，门就被打开了，王大权站在门口裂开了大嘴：“我说了我很厉害的！”

石伟民朝他比了个大拇指，走了进去，屋子里虽然经过通风，但是还是能明确的感觉到里面的气味飘散在空气中，或许是因为有尸体的缘故，若有似无的阴暗总在屋子里回荡着，石伟民并不迷信，但是并不代表他不相信有阴气之说。

客厅里放鼓的地方，如今空空如也，就连地面上的水迹也没有了，看来这房间里当真有人来过。

“王大权，你站在这里不要动！我去别的房间看看！”

石伟民说着就走去了之前去过的房间，里面的布局没有改变，只是床上的物品全部都收走了，石伟民以为是刘静回来过，只是把视线放在桌子上摆放着的首饰和化妆品时，这个想法又被否决了。

如果当真是刘静回来了，她能把床上用品收拾起来，为什么不把桌子上的化妆品和首饰收起来？比起那些床上用品似乎这些首饰更值钱……

在屋子里没有发现别的线索，石伟民退出来，又朝另外一个房间走去，谁料，在此时，一股刺鼻的味道传来过来，石伟民捂着鼻子，打开了相邻的房间。

这是卫生间，里面乌黑一片，石伟民打开门口的开关，竟然发现灯坏了……

石伟民只好一手掏出手机，一手捂着鼻子，当灯光照亮卫生间的时候，被里面的布局给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