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你妹的醋你也吃，她不就是个孩子吗。”

“天这么热，不难受呀。”袁芳找着理由。还是上去把妹妹拉到一边儿。

袁婧作个鬼脸仍紧紧的靠在一边儿，袁芳拿她没办法，拿上东西去洗澡了。

张恒远小声对袁婧说：“你姐吃你的醋了，你给她留点面子，一会儿她回来，你出去看电视。”

袁婧脸一红，城里的孩子早熟，尤其是现在电视上什么节目都敢放，十二三岁的女孩子多少懂些事情，不由做个鬼脸。

“你是想跟我姐单独在一起吧，别以为我没看见过你俩……你俩……嘻嘻……。”袁婧红着脸不说了。

张恒远脸也红了，刮一下鼻子：“人小鬼大，也不知道害臊，出去不许瞎说。”

“那好，你得答应我一件事。”袁婧仰着脸，得意的说。

“什么事？”张恒远心里也没底儿，真怕对方说出什么不着边际的话。

“现在还没想好，以后再说。但你得必须先答应了，而且不许告诉我姐。”

“好，除非你也想嫁给我，别的什么都答应你。”张恒远取笑她。

“想的美。”袁婧红着脸用力打张恒远一下，张恒远忍不住抱住她亲了一下。过去他也亲过她，当时心里拿她当孩子，今天有点轻薄的意思。

袁婧脸更红了，一把推开对方生气的道：“我告诉我姐！”

张恒远急忙告着饶：“我答应你两件，三件也行。”

“这可是你说的，”袁婧毕竟还小，其实本来就没当回事：“现在我就想好了一件，你帮我去揍三楼的小胖一顿，他这一阵子老欺负我，昨天放学还截我。”

“是吗？”张恒远见过三楼叫小胖那孩子，跟袁婧同学，可早熟的很，长的也比一般孩子高大：“行，下次我回来就去收拾他。”

“你可别把他打坏了，他爸可是派出所副所长。”袁婧又后悔了。

“放心，我只是让他看看我的擒拿功夫，一指头都不动他，别望了我是练武出身。”张恒远夸张的握着拳头说道。

袁婧高兴的偎上来，在张恒远额头亲了一口。不想让正进门的袁芳看了个正着：“干什么！你以为你还是孩子？”袁芳很生气的训斥着妹妹。

袁婧吐吐舌头小声说了句：“真吃醋了。”缩着头从姐姐身边挤出去了。

张恒远也有点不好意思，但仍装作无心的道：“她一个孩子，你当什么真。”

袁芳把毛巾甩到椅子上，生气的爬在床上。张恒远心虚的关上门，凑过去赔着小心，一会儿把袁芳哄乐了，翻身坐起来嗔怪道：“以后不许这样了，她是孩子，你也是呀！老惯着她的性子，将来非惯坏了。”

“坏就坏呗，大不了你姐俩儿我照单全收。”张恒远恬不知耻的道。

袁芳知道张恒远开玩笑，到底还是假装生气的去拧张恒远的耳朵，疼的张恒远直告饶。

到了十点，袁婧推门进来，一副可怜惜惜的样：“姐，我困了，明天还上学呢，你们不能不让我回屋睡觉吧！”

袁芳被气笑了，推了张恒远一把：“咱该走了，不能影响我们二小姐休息，她可是我们家未来的希望呀！”

转眼间十年过去了，十年间，袁婧已经出落成了一个大姑娘。

见袁婧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张恒远硬着头皮地说一句：“小婧，你怎么在这？”

见张恒远从外边回来，袁婧脑海中也随之浮现出那天晚上羞羞一幕，脸一红，说：“贝贝也不知道怎么的，死活不在我家住，非让我送她回来，没办法，我就把她送了回来，送过来你和姐又不在家，我只好在这里等你回来了。”

张恒远不经意地“哦”了声，说：“贝贝呢？”

袁婧说：“一回家就睡了，对了，姐夫，你今天怎么也回来这么晚？”

张恒远当然不能说自己是和赵姗姗在一起，而是即兴撒了一个谎，说：“省厅来人检查，我陪领导吃饭的，吃完饭又去芭提雅唱了一个多小时的歌，所以回来晚了。”

袁婧说：“看起来做官也很不容易。”

张恒远笑着说：“做什么都不容易，各有各的难处，对了，你在那家幼儿园还行吧？”

袁婧说：“马马虎虎还行，就是离家太远了，姐夫，你现在是人事科科长，能不能想办法把我调回市里？”

张恒远说：“你再坚持一段时间，忙完这阵子，我一定想办法把你调到市里来。”

听张恒远说忙完这阵子一定想办法把她调到市里来，袁婧心花怒放，欣喜异常，一脸感激地冲张恒远说：“真的？姐夫，太谢谢你了。”

张恒远说：“一家人，什么谢不谢的，好了，时间不早了，你休息吧，明天还要上班，我也回房休息去。”边说边转身向卧室走去。

就在张恒远转身的瞬间，袁婧叫住了他：“姐夫，你等一下。”

张恒远停了下来，并转过身子，一脸迷茫扫了袁婧一眼，说：“小婧，还有事吗？”

袁婧一双妙目盯着张恒远看了半天，忽然变得忸怩起来，而且吞吞吐吐道：“姐……姐夫……你……你不想跟我谈谈那……那天晚上的事么？”

张恒远心里一阵狂跳，那件事发生之后，袁婧每次见到自己都害羞得脸红，他以为自己不谈这件事情，袁婧是绝对不敢谈的呢，而且自己也不好意思同袁婧提起那天晚上的事。

让他做梦都没想到的是，自己都不好意思提及的那件事，今天袁婧却突然间提出来了，这让他颇感尴尬，一时间不知所措，老半天他才重新顺过气来，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一脸愧疚地冲袁婧说：“小婧，那……那天晚上，我……我真的不知道是你，我……我还以为……以为是……”

袁婧抿了嘴，轻声道：“你以为是我姐了，对不对？”

张恒远急忙点了点头，说：“是的，我还以为是你姐，没……没想到是你。”

袁婧说：“既然你把我当成我姐了，那我们就来谈谈你和我姐的问题。以前我总觉得你和我姐关系挺好的，郎才女貌，我也一直幻想要着有一天要是嫁人的话，一定要嫁给姐夫你这样的男人。可是最近我发现，你俩只是表面夫妻，而且据我所知，你俩早就分居了，要不然，也不会发生那天晚上的事。我今天想问你的是，你们之间是不是？”

张恒远没有办法说这件事，很多事情我不想说给别人听，尤其是不想说给袁婧听，毕竟她是袁芳的亲妹妹。

他沉吟了一下，才道：“小婧，你还小，很多事情你不懂。”

袁婧说：“我没什么不懂的，我也不小了，你少拿那些成人的事来糊弄我，很多事情，我说不上比你跟我姐懂的还多呢。我就是问问你，你们为什么会这样？是你出了问题，还是我姐出了问题？”

袁婧这句话倒是问得挺公平的，她没有上来就怪罪于张恒远，而是站在一个平等的角度来问这件事。

张恒远幽幽叹了一口气，说：“婚姻本来就是两个人的事，所以，我们都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