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葬的群众紧跟着灵车,队列长达几条大马路,可以说像潮水似的压向前队,而当人民和军队在军火库前一发生冲突,起义的前队就反弹回来,冲乱群众队列,形成令人惊骇的大退潮。一时间万众动摇,队列瓦解,大家都奔跑起来,向前冲的向前冲,逃散的逃散,有人呐喊进攻,有的面无人色急忙逃窜。覆盖大马路的滔滔河水,转瞬间分流横溢,就像开了闸门似的,同时注入左右二百来条大街小巷。这时,一个衣衫褴褛的男孩,沿着梅尼蒙当街下坡走来,手里举一枝刚在美丽城高地折的金雀花,看见一家旧货店的橱窗里摆一把老式手枪,就扔掉花枝,嚷了一句:“老东西大妈,您这玩意儿借给我用用。”
他抓起手枪就跑掉了。
过了两分钟,一群惊恐万状的有产者沿阿姆洛街和下街逃窜,遇见了这个挥着手枪唱歌的孩子:
黑夜什么看不见,
白天什么都明显。
绅士收到匿名信,
乱抓头发傻了眼。
劝君行事讲点德,
裙子短短帽尖尖。
他正是小伽弗洛什,赶着去参战。
他在大马路上正走着,忽然发现手枪没有扳机。
他用来伴随步伐的这首歌,以及他走路时爱唱的每首歌曲,究竟是谁编的呢?我们不得而知。谁晓得呢?也许是他自编自唱吧。要知道,伽弗洛什熟悉民间流行的各种小调,再加上他随口哼唱的东西;他是小精灵,又是调皮鬼,爱把天籁之音和巴黎之声一锅烩,也爱把鸟儿的演唱和工厂的演唱编成一台戏。他认识几个绘画的学徒,那伙人同他这伙人意气相投。他好像还在印刷厂学艺三个月。有一天,他甚至为一位院士,巴乌尔-洛尔米安先生送过一封信。伽弗洛什是个有文学修养的流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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