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索尔仁尼琴而言,别尔嘉耶夫的著作(包括他的《不平等的哲学》这本书)是唤起其创作热情的一个主要源泉。这是一本给想象中的“敌人”们写的书信集,他们对于人、国家和历史只是抽象的认知。他们不理解战争以及人与国家冲突的意义,因为头脑里只有抽象的人及其权利、抽象的国家及其法律以及道德的绝对律令的概念。与蒲鲁东、施本格勒、索列尔一样,别尔嘉耶夫同样认为人与人之间的争斗是伟大的罪过,但同时也是伟大的救赎。在《论民族》这封信中,他嘲讽地向国际主义者发出了挑战:“你们对犹太人这一问题非常敏感,你们为争取犹太人的权利而斗争。但是,你们感到你们是‘犹太人’了吗,你们搞到犹太民族的灵魂了吗?你们是否曾经深入探讨这些秘密以及这些源于人类远古时期的犹太人的神秘的命运问题?”
索尔仁尼琴非常喜欢这段申斥,他在自己的著作《同行二百年》中也引用了这段话,以此来强调,只关心与当局斗争的第二杜马甚至都没有讨论过斯托雷平关于扩大犹太人权利的这个草案。斯托雷平想要彻底放开这些现有对权利的限制,但是尼古拉二世不想给大家造成一切都是他自己做出的决定的印象。以国务秘书科雷扎诺夫斯基的回忆录为基础,精心选取那些引文,《同行二百年》的作者提出了一个问题:为什么第二杜马(即便是胎死腹中的第二杜马)没有在日程中提出这一问题?这个问题的答案就是上文引用的别尔嘉耶夫所说的话:即这些杜马的极端主义者关注的不是犹太人的问题,而是与当局进行斗争的问题。犹太人的问题只是这场斗争的工具罢了,顺便说,其他许多问题同样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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