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花无谓的钱,去购买同样的商品。”这是资本家的理论,严劭成和我都是这样的人,对于这种事情都是一种算计。
在生活上我们从来都不会计划省钱,但是在能够用低的价位上完成同样的事情的时候我们都不会花多余的钱。
“奸商本色。”
“如果是一个投资案,你不用最低的价位谋取最大的福利,那么即便你花了大价钱,也会有人在背后笑你傻瓜。这是商道,不是你所谓正义的战场。如果你想要帮你哥,你也应该懂得。”
我清楚严项威的心思,这一点早在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候他就已经表现出来了。只可惜的是他有勇无谋,这样的话可不好。因为你在我看来勇敢是对鲁莽的美化,他如果不去学这些肮脏的东西,那他根本没有办法帮的上严劭成。
“为什么你们都是这套理论。”严项威这话是他已经不止一次听到这样的话了,看来我不是第一个,不知道是不是严劭成给他灌输的。
“因为是真理,所以你才会总是听到。我不是个孜孜不倦舍己为人的好老师,我只是不喜欢和人说话太直白,因为那样很费力。”我说话一向都把意思表露一半,剩下的意思自然会有人明白,但是如果别人不懂的话我就需要解释。这样会很麻烦,如果说在聪明人的世界里我会是一个死的很惨的人,即便如此我也不会选择一个听不懂我话的人。
或许我们思想太丑陋,不适合如他一般的年轻人。但是这个社会是丑陋的,不能只活在温室里。
“您好,您的菜齐了。”店员将一盆的大龙虾放在我们面前,旁边放着一次性手套。在一旁还有毛巾。当然还配了一碗清淡些的汤。
“谢谢。”我看了一眼桌上的红的龙虾,看起来味道就很好的样子。
转了一下碍事的帽檐到后面,然后用毛巾擦手,伸手直接去拿龙虾放在盘子里。
“这里不是又一次性手套吗?为什么不用?”他拿起一次性手套,如医生做手术一般,小心谨慎的套在手上。
“看来你是第一次吃龙虾。一次性手套很薄,如果是要拿龙虾的话,一定会烂的,没有什么意义。还不是很方便擦拭。”我今天已经回答了太多严项威的问题,不过这个问题是属于常识性问题。
他好像明白了,学起我的样子。
我吃饭的时候样子不是很好看,只有在特定的场合才会注意形象,一般时间上我是一个不注重场合的人。
以至于我面前的龙虾头摞了一堆,而严项威只是零零散散几个。
不过他吃的倒是满脸通红,看来是辣的不轻。
我笑了,我可没有要求他一定要吃,是他自己选择的。已经不自觉的选择了,看来是我的虐待方式他早已习惯。
喝啤酒吃龙虾,这种典型的摊贩风格却是最安逸的。也是不需要估计什么形象的,但是看起来严项威的表情倒是并不好。
看来他真的是一个不能吃辣的人,他已经全身出汗了。
我一个只顾得自己,丝毫不曾顾忌过别人。我自私,人尽皆知。自私的冠冕堂皇,坏的理所应当。
整个一盆龙虾,我应该吃了四分之三。吃完后用纸擦擦手,然后喝着啤酒很是惬意的样子。
我向门外看去,严劭成出现在我的视线力。
我都有些怀疑是不是我酒量有问题,出现了幻觉?但是我喝啤酒而已也不是很多根本不会出现所谓幻觉。值得他走近在我的面前,一如既往的优雅,一如既往的禽兽模样,他嘴角还带着浅浅的笑容。
这笑容好像是在告诉我。‘婧婧,我来接你了。’
当然这只是我一个人的主观溺想。
“你来的正好,可以选择送你的弟弟回家了。”我语气依旧刻薄,依旧的高傲模样。骄傲得像是永远都不会低头一样。
我不过一会没有看严项威,就发现严项威已经躺倒在桌子上。
我推他,他的面色却很是痛苦的样子。
我这才发觉不对,面色一下子也严肃起来了。
“项威?项威?”严劭成走过来,一下子变的很紧张的样子。的确,可以看的出严项威对严劭成的重要性。
严项威额头上全都是汗,看起来很是痛苦。
“送医院吧。”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但是毕竟我也脱不了干系。
严劭成直接揽过严项威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向车的方向走去。
我慌忙跟了过去,看来严项威真的是温室的花朵,真是碰不得。
还真的够有趣的,这样看起来好像是我在故意去整他亲爱的弟弟一样。不过我倒是真的不知道这个温室里的花朵是不能逃离温室的,不然的话是会枯萎的。
甚至我都有些怀疑是不是我在他所吃的东西放砒霜了,不然的话为什么他的表情会是那么痛苦。
严项威此刻脸色很苍白,额头上不停的出汗,手心也是。另一只手不停的在捂住自己的肚子,五官就像是扭在一起一样。本来阳光男孩的形象,彻底被毁掉了。如果被他的爱慕者看到,相信一定会减分不少。
严项威身体的全部重量都压在严劭成身上,我甚至都不知道原来严劭成的肩膀是这样的宽大,可以承担那么多。或许早年丧父的原因,迫使他必须成长,长兄如父再贴切不过了。
不过这能够看的出严劭成对严项威的担心,从他开车的速度就足以看出。我突然在想,如果我真的是把他的弟弟毒死了,他严劭成会怎样对我。
不过我可不敢去尝试,毕竟杀人是犯法的。
我此刻更应该保持的是沉默,毕竟在这种时候我说什么做什么都是错,谁知道严劭成此刻是什么心态呢。或许他想要掐死我都说不定,我还是安静识相点比较好。
此刻躺在后车座上的严项威看起来状态并不是很好,现在真的是看不出是一种什么状态。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能够让他这个样子。
不过看他的这个样子,不像是装的。
我看严劭成的表情,虽然他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但是严劭成一直都是喜怒不言于色的人。不过我依旧能够感觉到他平静面庞下的担心,这也是我第一次见严劭成这个样子。或许严劭成从未对人真心,我不曾去想过他对自己弟弟的这种心态。
直到到了医院,被推进手术室严劭成才转而看向我。看他的表情好像对于我有一种很是无奈的样子。
我可不会傻到问严劭成我和他弟弟选一个会选谁,这样的问题简直是比我和你妈掉河里你先救谁这样还要愚蠢。因为我明确严劭成会选择他的弟弟,我严劭成眼里可什么都不是。
“我不过让项威陪了你一天,你就让他直着来,躺着回。”严劭成的话语我感觉不到是责怪的意思,只能感觉到他很是无奈,或许对我的行为方面。
“我承认我想整他,但并不代表我会想要让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事实上到现在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我甚至都不清楚严项威是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又或者说他实在是太过娇气了,不然的话不至于如此。
“项威从不吃辣,也从来没有吃过龙虾。”严劭成倒是很了解他这个弟弟,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倒是很在乎他这个弟弟。
“我从来没有逼过他吃。”这一点我的确没有,他可以拒绝的,但是他连问都没有问过我。这就怨不得我了,某种程度上我也是个被不知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