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认此刻我的车就是严绍成买的,严绍成买的而我一直在开。
“你的那还给你吧。”我不和严绍成争辩,那么就还给他吧。无所谓,现在我和严绍成的关系也就已经要到一刀两断的地步了。
“还我?”严绍成冷笑,那种眼神分明是一种嘲笑的语气。似乎我与他是剥离不开了。“你身上这件风衣也是我买的。”
严绍成似乎想说我就是他的,是不是也应该还给他?
天冷,而我怕冷。严绍成有要我还给他,简直混蛋。但是我不得不承认这风衣是他买的,因为我今早选衣服的时候,穿在里面的套装是自己的,外面的风衣依旧穿严绍成给我买的,严绍成买的,这件风衣暖和,我穿上不舍得脱了。
现在要我换给他,分明是想冻死我。我是一个以自我利益为中心的人,所以我是不会牺牲掉自己的利益的。
“怎么了?怕冷不敢脱?”严绍成此刻的手放开了我,那双眼睛尤为的漂亮。
看戏的眼神漂亮,当然此刻看戏认真的人应该是在乔义南。他在一旁看着始终不说话。
脱风衣?大冷天?傻子行径。不脱,严绍成分明是在蔑视我。
“我的内衣也是你买的,要脱给你吗?”我的话语轻挑,高傲的像只白孔雀一般。
我要看看严绍成要怎样回答我。
我是他的女人,他再怎样也是要考虑一下情况的,毕竟一旁还有乔义南。
我笃定了。他不会让我脱,因为我真的会干的出来。如果他要我脱,我就从脖子里面直接拽出来。
严绍成反倒是笑看,笑的极其的开心,似乎是真的很开心的样子。而我是鄙夷的,严绍成这样的笑,并不是开心而是生气,他生气的时候。就是这样的笑容。诡异的,似乎带着些许的坏与嘲讽。
“你赢了。”严绍成松开拉住车门的手。“你不是说要走吗?”严绍成转而对乔义南说这话,他妥协,而如果我不你乖就不太识相了。
我是一个怎样的女人,是一个大胆又肆意妄为的女人。我张扬无所畏惧。
车子从我们身旁驶离,带着些许的风吹的我更加冷的样子我转身也走。严绍成扯住我的胳膊就往车里带,而我也不反抗,只当是想和严绍成玩一场游戏,他发怒我跟着他一起发怒,哪怕他也发疯我也要跟着他发疯。
他用蛮力将我拖进了车里。
我也不再反抗,被严绍成拖拽的时候竟然笑了。笑我和他如今的模样,哪里还有半分夫妻的模样。
车内的空调打开,温度适宜的美好。我将手伸在出风口,让自己能够尽快的暖和起来。
我似乎不想是被人“强迫”拖进来的,我像是自己进来享乐的。
我是一个怎样的人,严绍成是最清楚不过的了。我的人生最大的优点是随遇而安,最大的缺点是野心勃勃。
我的目光看到了前方车玻璃下的一支眉笔,我从来都不喜欢在车里化妆,也不喜欢用这个牌子的眉笔。似乎这是一定要提醒我点什么。
我嘴角上扬,有些像我之前把口红扔进车里的想法一样。
插叙过去番外二:如果分离是唯一的解脱
潘万琳已经选择离开方业伟,似乎已经是一个注定的事实而方业伟似乎也没有办法进行选择了。
自那天之后潘万琳就已经离开方家,已经一个月,了。
偌大的房子里不过是他一个人而已。似乎那些感情,都是奔流的记忆罢了,紧紧只存在他的记忆力。
那张离婚协议书,就那样放着,上面有潘万琳潇洒的签名。
几乎连他也在怀疑究竟是谁错了。
再见潘万琳的时候,是潘父的葬礼。
那天天气还不错,但是心境却不似从前了。方业伟知道,潘伯父死了,潘万琳没有了束缚她就可以真的肆无忌惮的走了。离开他,离开他的世界。
当初潘伯父一直都很喜欢他,如果没有潘伯父的青睐他不会有机会娶到她。
不过男人最大的错误就是因为得到了,就是拥有了。
潘万琳出现的时候,看起来脸色有些苍白。她身上穿着黑色的大衣,撑的她越发的病态了。
似乎她最近身体并不是很好,在远方看着她就觉得越显单薄。
葬礼进行时她一滴眼泪也没有掉,似乎她已经不会悲伤了。
曾经的潘万琳对自己的父亲从来都是处于一种恭敬状态,对父亲的意思不曾有所忤逆,但是这一次不同,她一再因为严屺犯规,早就惹怒了自己的父亲。
葬礼结束后,方业伟伸手紧紧的拉住潘万琳,企图寻求她的温暖,哪怕她还有。那么一丁点爱他,那么就请她不要这样做。
“潘万琳,算我求你了,不要走,不要离开我。严屺他即便再爱你他也不会娶你。我拜托你理智一点,只有我才是你唯一的依靠,不要离开我,求你。”方业伟几乎接近卑微的求她,那些他深刻的带着感情的话语似乎都已经变成了无声的诉求,他就像一个被抛弃被人厌恶的小丑一般在祈求着别人的命运。
“我看到产检报告了,我们有孩子了。留下来吧,这样我们就有一个幸福的家了。孩子叫婧娴好吗?你难道不想听孩子叫爸爸妈妈吗?”他话语里似乎在规划一个美好的未来,这个男人似乎在想很远很远的幸福。
他和潘万琳牵着孩一起走下去的故事,那样会有一对恩爱的父亲,有一个无比幸福的孩子。
但是潘万琳放手了,她慌张的放手,眼神里多的或许是不知所措,她慌乱的目光里似乎仅仅只剩下了无情。
而这种无情似乎仅仅只对他而已。
他变得面目狰狞,最后连心几乎也已经碎了,破碎的转而消失。
“你要带着我的孩子去找严屺吗?那好,那那就去吧,我们试试看究竟我和严屺谁才会赢。你不是爱他吗?你一旦离开,就最好不要再回来。孩子也随便处理好了,不爱我的女人,我才不要。”他绝望了似乎在这个女人面前他脆弱不堪的像个孩子,他的痛苦他的命运都带着血淋淋的伤口。几乎他也认命了。
他方业伟创建了方正,只是为了让潘万琳看看他不比严屺差,但是潘万琳丝毫不在乎。她连一句夸赞的话都没有。
他其实要的很简单,要的不过就是她说一句,我为你感到骄傲,但是没有始终都没有这样的一句话。
比恨更痛苦的是无视,而他被这样的无视折磨的快要疯了。
潘万琳走了,那天是方业伟最后一次见她,真的是最后一次了。他本来从未想过这会是最后一次,他不曾说过放手。
回到家后,他伸手把整个婚纱照给砸了,那张是他最爱的婚纱照,但是此刻他却毁掉了,连同他的痛苦一起砸掉了。
日期:2017-03-12 18: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