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文说到,胤禛与年羹尧有主属之义、郎舅之亲,本应是毋庸置疑的“自己人”,但实际上,二人的关系从建立之初就阴影重重,只是在胤禛即位的一瞬间,达成了天衣无缝的默契,并对整个朝局的稳定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可以想见,对于年羹尧关键时刻的忠诚和干练,即位之初的胤禛还是产生了一种发自内心的感激。那段时间的胤禛高度紧张又十分孤立,对年羹尧,他唯有完全信任这一种选择。毕竟,对胤禛这样一个以“孤臣”自诩的藩王来说,在朝的当事公卿,能让他叫得出名字、说得上履历的都不多,还有些亲故情分、能大致了解的,更是屈指可数。
因此,在进入雍正朝的最初几个月,年羹尧的地位飞速提升,先后以佐理军务有功等原因,在雍正元年二月,加二等阿达哈哈番世职(此为满文,汉名为“轻车都尉”,是世爵世职中的第六等,用于封授有功的异姓大臣,子孙可袭封三次);一个月以后,又加太保衔;没过几天,再封三等公。短时间内,从官僚阶级上升为贵族阶级,而且是“爵列上公”的大贵族,身份发生质的变化。
除年羹尧本人外,年氏一家在雍正初年都得到特殊的待遇。雍正帝即位当月,就起用赋闲多年的年羹尧长兄年希尧署理广东巡抚,这可是个一等一的大肥缺。在清代,素有“仕途通,放广东”的民谣,广东巡抚的灰色收入,在全国所有巡抚中排位第一。雍正元年正月,雍正帝将皇家的钱袋子——苏州织造兼苏州浒墅关监督李煦革职,把这个差事交给了年羹尧的妹夫胡凤翚,而在此之前,胡凤翚只是个被革了职的七品知县。二月,雍正帝以皇太后的名义册封后妃,除了册立原来的雍亲王嫡妃那拉氏为皇后外,又册封年羹尧的小妹年氏为贵妃,至于雍王府其他生育了子女的侧妃、侍妾,则封为妃或嫔,与年氏拉开差距。除此之外,连年过八旬、已经退休近二十年的年羹尧之父年遐龄也没被浩荡皇恩落下,在元年二月获加尚书虚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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