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娃子点破玄机,韩雪噗嗤一笑,左手打在我的肩膀上,扬言道:“以后呢,你就是我的人了,别怕,跟着雪姐,雪姐罩着你。”
韩雪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虽显生硬,但是我感觉我和她之间的距离不知在何时已经拉进了一步。
可是当她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时,我发现我的心脏如小鹿乱跳,激动得不行,脸上红扑扑滚烫得不行。
“啊哟,玉哥,你的脸怎么擦胭脂了哦!”
或许就是兄弟之间的感应,我的每一个心里活动都让他捕捉到了,顿时间气氛十分的尴尬。
韩雪见事态不对,赶紧放下手来,指着前面行走的三人说道:“唐玉这是你的战友们?”
我本想点头来着,但是我还没有动作,前面艾翔宇立即回过头来,伸出双手亲切的问候到:“这不是小唐玉朝思暮想的弟妹啊,久仰久仰,果然貌如天仙,羡煞貂蝉,气死昭君啊!”
艾翔宇还是那一个样子,看到美女这一套话就会出现,如果不出意料地话,他又要拿韩雪和我开刷了。
“真是郎有才,女有貌,只不过缺少点啥呢,对了,现在不是实行二胎嘛,你们啊,缺了几个孩子……”
韩雪本想礼貌的回应,但是艾翔宇一翻话,让她无从解释,最后无奈的甩开他的手:“是啊,就是少个孩子,我正和唐玉商量来着,我感觉和你特有缘,若是有个孩子,叫你舅舅呢,还舅舅。”
韩雪一番回应,惹得我们在场的人无不捧腹大笑,艾翔宇气得跟秋打的茄子似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
未避尴尬艾翔宇后溜溜的小跑前去,他身边的两人赶紧过来打招呼:“你好,我是小唐玉的战友薛永,很高兴认识你。”
“你好,我是李彩,小唐玉的铁哥们,恭喜你让我们小唐玉脱单了。”
李彩笑着有趣的看了我一眼,并赶上薛永的步伐,往山里走去。
最后留下木讷的韩雪和我站在原地,我看着她不知道说什么好,走到韩雪身旁时,弯身下去帮她背起她临时的背包。
“傻了吧,都让你别乱说话,你偏不信。”背起背包走了几步,我顿住脚步,回头看着跟上来的韩雪,真诚的说了声谢谢。
“你才傻呢,亏你还是学医的,当时你是病人,身边也没有什么女性的朋友,所以这种细致的活,我就勉为其难了。不过你也别放在心上,毕竟你是为了救我才这样的。”
说着她友好的拍了拍我的肩膀,绕过我后,脸上露出一副极为难看的表情。
大约走了十多分钟,到了山坡前,以为这里有丨警丨察值班,可没有想到,这里没有一点有人在的迹象。
出事地点是两个三坡的山坳部分,左右两边是绵延数里的大山。
我粗略的看了一眼,才明白当时薛永他们为什么选择从这里开挖进去。
左右两边是悬崖绝壁,若是按照原来的路线图开挖的话,他所筹集的几百万还不够挖掘机烧油,更别希望上面能够尽快的拨点钱下来预支。
薛永说当时因为刚出来创业,没有什么实地经验,没有看完合同就签约了,可是当他做起来的时候,发现这事情比自己想象中的难得许多。
当时李彩选择从山坳里开挖,他们也打着自己小算盘,可是没有到就出事了。
因为是黑夜,看不到到底有多长的狭道,只看见这狭道绵延到暗黑的尽头。
“小唐玉,现在怎么办?”
薛永看了一眼看不见底的狭缝,心里特别的着急,急忙问我怎么办。
薛永说他是包工头,一旦出了事他就要扛着,他不是逃避责任的人,所以在能逃的时候选择下去救人。
以他的观点来说,只要有生命迹象,就要拼死抢救。他还说,一出事他就把事情报告给大老板,也不知道大老板向上面报告没有,只是这些工程队里大部人都是他从父亲的工程队里拉过来的。
所以他无论如何都想办法下去救人,因为这个时候,他父亲那边已经知道事情发生了,他得把人还回去。
说道这里的时候,他几度梗咽,希望在他进局子之前尽量为一个家庭少一分痛苦。
他说的意思我们懂,所以一来到这里我们就商量对策。
“玉哥,我们从那边下去。”
看了一眼山形,左边是赤裸裸的巨石,露出的表层有着明显的喀斯特地貌特征,如果不出意外的,下面应该是溶洞。
如果是溶洞,那么他们掉下去没掩埋的机会要小一些,生存的机会就会多一点。
基本确定,我让龙娃子准备下去登山绳。
这时韩雪从背包里拿出她的设备出来,第一件就是生命探测仪。
这个生命探测仪与常用的不同,是一个三十厘米大小的小型飞行器,她一放在地上,随即链接手腕上的平板。
为了能够保险,艾翔宇也在上面安装了一个小型的跟踪定位器,这样既可以避免任何一方的通讯失灵造成不必要的恐慌。
就在一切准备就绪的时候,我的电话响了,拿出来一看,是连队指导员的。
接起电话,还是那个熟悉的声音。
“之前给你打电话的人是我,薛永早已把事情汇报给我了,为了进一步核查,我让薛永前去接你并给部队后续救援开辟道路。我知道你有想法,等把人救出来再说。”
话讲到这里,他就把电话挂了,可是我心里却更加的疑惑起来。
即便在四川的时候,薛永冒充指导员打电话给我是恶作剧,现在指导员说那电话的人是他。
这让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薛永怎么说话只说一半。
我当即问道薛永,这是怎么回事,他才吞吞吐吐的说。
之前指导员知道这件事之后,以为我拖延时间,于是说他在事发点等我。可没有想到,我果然来了,于是薛永只能把实情的原委不完全告诉我。
我越听越糊涂,我只好打住:“真够让人头疼的,你和指导员之间究竟在打什么哑谜啊!”
据我对指导员的理解,这会儿他早已进去救人了,怎么这回还说还在路上。
后来才知道,事发后当地的政府部分迟迟没有动静,薛永无计可施只能求助指导员。
指导员才以私人的名誉让我帮忙,并且这会儿带着救援部队已经在路上而且离我们只有十多里。
有了后续支援,我之前担心的一些事情就有了着落,这一下我可以完全放开手脚了。
“薛永,你和艾翔宇在上面等候,李彩和我们下去。”
四条登山绳,从左边的崖壁上垂直而下,我们站在崖壁上整理好身上的准备。
他们两人在原地,我背着薛永的背包,韩雪换上艾翔宇的。
为了能相互联系,我们的肩头都有先进的电子设备,临了艾翔宇还不忘交待让我们不要关闭头顶的摄像头。、
最后一遍校正通讯设备,我和龙娃子现行而下,手握着登山扣垂直的滑下去。
五米的石壁下是向内凹陷的空间,头顶的探测灯打望下去,竟然看不见尽头。
在我们上面的韩雪,把生命探测仪也放下来,在我们身下低处飞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