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雪则不然,踩着石板悠闲的过去。
于是我就纳闷了,一想最为信任的兄弟怎么会不相信我做出的结论呢,难不成还在记恨我把他拽下土的原因。
“再不走,你就和它们打成堆了。”
我回头瞅了一眼龙娃子,抱着这小怪物走了过去,可是刚一踩在第一块的时候,我听见喀嚓的声音,急忙往前跑,刚一跑过的时候,我感觉整个墓室都在晃动。
“不好,中招了。”
心里暗叹不妙,想来这设计者设置这个机关是为了专门防止像我这样的盗墓贼的,方才那一块本来就是一块安全的石块,可是眼线却成了危险的机关了。
现在不单单是这块石板要陷下去,说不好整个墓道也要陷下去,下面有什么东西我们一清二楚。
“龙娃子,快跑过来。”
龙娃子的速度很快,眼看石板就要向两边缩回去,他踩着一个缝隙上一寸石板,往我们这边跳。
我伸出左手了拉住他的手,一下把他拽了过来,与此同时一直水鼠扑向了他的后背,要是方才他不一跃而过,那锋利的爪子就要顺着他的后背滑落下来。
可想而知,这样的爪子锋利而又强悍,之前我们已经见识过犬牙蝙蝠爪子的厉害,自然也明白有这种爪子的生物是惹不起的。
即便龙娃子再强悍,被水鼠的爪子划伤的话,恐怕不是一两斤肉被拽下那么简单了。
所幸龙娃子躲过一劫,而那一只把他当成猎物的水鼠一下跌落在陷口里去,锋利的青铜刀和石锥把它想串成羊肉串的一样,串在上面。
我们来不及去看,这陷口下面的惨状,因为整个墓道德晃动容不得我们停留半步。
当我们向前奔跑时,在我们身后,一块接着一块的石板陷落下去,不经意的回头,我们才发现每隔一米的地方就会陷落一个陷口,没有陷口下面都有着一两具枯骨。
大约跑了一百米的地方,我们身后五六米的石板才没有陷下去,与此同时墓道的震动也完全消失了。
看着身后一阵乌烟瘴气,我们面面相觑,不得不为我们的幸运捏一把汗。
一切都归于平静,墓道,准确来说已经不是墓道,而是一个墓室。
墓室现在没有了水鼠的臭味,也没有白毛僵所带来的惧怖,显得安静了许多。
我真想不明白,人家下土盗墓,都是安然无恙的进去自如,而我们不是被白毛僵追着跑就是被水鼠追着逃命。
唏嘘的同时,我们也才慢慢的想起那个白毛僵为什么会追着我们不放,而我怀里的鬼鼠曼童又为什么看到我不会伤害我。
“玉哥,我觉得那个白毛僵是不是看上你喽,或者说你长得像她死去的老公哦。”
龙娃子突然之间看着我,仔细的打量又不仅得摇头:“看你的样子还没有我帅,要看的也不会看上你噻,这个白毛僵或许是因为我长得帅气才追着我们的,嗯,想来想去,只有这个可能。”
他此话一出,我们不由得做了一个干呕状,韩雪做得更像,甚至真的吐了出来。
“死姑娘,你对我有意见你就讲噻,何必吐成这样!”
韩雪连忙摆手称这不是嘲笑他,而是龙娃子说起白毛僵的时候她突然想起水鼠身上的味道。
在我们面前的是一大堆问题,接下来要做的是一件件的捋顺了,才能往下走。
这个看似没有什么的墓室,我们可不敢在往前走,首先这并不知道这是那时候夜郎公主的墓穴,也不知道那白毛僵的身份,还有怎么会多出那么的阴曹鬼鼠和阴石蠹,甚至还有我怀里的曼童。
看看时间现在已经清晨七点左右了,这个时候外面已经艳阳高照了,根据摸金校尉的习俗,这不能摸金的。
当然,这只是针对龙娃来说的。而我们,只是希望好好的休息一番,顺便补充一下能量。
“其实我觉得白毛僵之所以追我们,是唐玉把人家的三生石给拿走了,还有耗子你,那画卷有什么好看的,你又拿出来做什么?”
半天,韩雪才想起我背包里的血红的三生石,心里估摸着或者就是白毛僵和三生石之间有什么必要的联系,所以这一切不断的麻烦皆会接触而来。
韩雪所说的也毫无道理,熟话说的好:人点烛、鬼吹灯。
在主墓室的时候,蜡烛翩翩倒到的将近熄灭,而我不是摸金校尉,自然也不会遵循摸金校尉祖师爷和什么约定。
龙娃子也只算是半个摸金校尉,身上也没有所谓摸金校尉的传承的摸金符,虽然他向往成为一个真正的摸金校尉,但是许多细节上他没有顾上。
说起来,进入主墓室之后的一切都是我们自找的。
首先,我们开始怀疑画卷上那个拿着彼岸花的女子,她究竟是不是薛永所说的夜郎公主。
如果他收集的资料没错的话,这个墓穴是一个夜郎公主的地宫,那么红色漆棺里白毛僵会不会是她?
很快,韩雪就否定了,根据夜郎许多古老的习俗加上公主的身份,那个漆棺断然不是公主的漆棺,而是公主身边一个贴身丫鬟。
当我们问她为什么这么肯定时,她站了起来在,打开头顶的探测灯。
墓室里一下亮了起来,她指着右边的墓墙上的彩绘,很肯定的说道:“在这里,那三间墓室本就是疑墓,本就是为了迷惑盗墓贼的。”
壁画上描述的是两个采桑的女子和一个倒水的男子,严格来说是一个女人和一个少女,她们穿戴奢华,衣襟之上却沾了泥土,额头之上还冒出一颗颗汗珠。旁边还有一群在草地里乱蹿的地鼠,地鼠身上长着一双小小的翅膀。
采桑的女子背对着男子,只露出一个侧面,但媚眼之间流露出是无比的幸福,在他们身后有一间不是很大的茅草屋。
整个画面看上去,实在山野之中,没有一点喧嚣的气氛,想必这是一对主仆和男人住在一起。
这幅壁画旁边另一面墙壁上,描画的是女子的正面图,她穿戴着锦衣素裹,男人穿着彝族服饰躺在床榻之上。
女人手中捧着一束鲜花,旁边还有一个端着药的少女,少女面容清秀,跟红色漆棺里的女子有几分相似。
当仔细看这个欲要接过药碗的女人,我似乎看到了一张熟悉面孔,当即惊讶得差点叫了出来。
“张嫣。”
龙娃子和韩雪以为自己听错了,赶过来一看,画面上的一个女人就是我们在鲁元公主墓里面发现的那个女人。
当然是我自以为是的给她命名的,也没有什么记载说张嫣就是长成那个样。
现在看起来,这两个一模一样的面孔是巧合还是用一个人?
她们的身段,还有着装很是相似,但是无法判定这是同一个人。
可是可以判定的是,那个红色漆棺内的女人就是女子旁边的丫鬟,可是看了这两幅画我们还是无法知晓,那个丫鬟白毛僵究竟是怎么千年不腐的。
当我在重新细细查看着两幅图画的时候,韩雪在我身后交换道:“快来看看,这不就是那个阴曹鬼鼠吗?”
我们移步过去是,看到这一幅画让我们倍为震惊。
一看上去满眼全是烈焰燃烧,在烈焰之中有飞行的地鼠,仔细一看就是追逐我们的阴曹鬼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