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食憋久了出好酒，人憋久了除粉刺外也能憋出东西。徐矮师憋出来的，是一门新武功，而且必须是脚踢武当、手缚少林的新武功。这新武功憋龄10年，功夫不负有心人，10后他悟出了“内圈手”奇功，合《庄子》之道，取名“自然门”——动静无始，变化无端，虚虚实实，自然而然。

有理论，有方法，还不行，必须有效果。徐矮师开始游历，八方练手。直到把他认识的人一一主要是那些曾经嘲笑欺负过他的一个个击败。心结终于解开，解开就成正常人了，也就有了教授杜心五的心情，这对师徒俱不爱说话，或者说话的方式是拳打脚踢。杜心五挨打越来越少，说明打的越来越对。对了，就笑，错了，继续打。经旁观者鉴定，此二人确系一对疯子，大疯子和小疯子。

两年过后，大疯子回四川去了，小疯子不再寻找新的老师，因为大疯子教给他的东西有太多道道，若想条条练出成绩，一辈子的时光未必够用。练武的孩子往往不爱读书，杜心五算是优生良品，身上同具父亲练武基因和母亲文学基因。他先后考入渔浦书院、常德高等学堂，还与“**五老”之一的林伯渠成为同窗好友。

1887年，光绪13年，18岁的杜心五离家出走，想给外面的世界说一声我来了。外面世界的答复是你爱来不来。这一来就来到了三峡之上，抵达重庆时，盘缠花光，对策是先挣点钱再说，干点啥挣钱呢？开个火锅店？成本高；组个丽春院？没经验；嗯，好像那个镖局挺威风，去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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