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6-07-26 00:42:00
息悠眼中刺痛,双臂一挺,将红狐抛向身后,旋风起身,红狐就地一滚,弹起身来,狐尾暴张,凌空扑来,息悠就地卧倒,避过这迅快绝伦的一扑,长腿上踢,正中红狐腹部,这孽畜顺势一个筋斗,轻巧落在地面。
两人一番兔起鹘落,息悠瞧出那几根大尾巴正是它闪转腾挪之源,在这样宽阔的走廊内极难对付,灵机一动,闪身进了一间石室,跌坐在案前,正对室门,红狐从石壁后探出半个头,四下瞧了瞧,确定没有陷阱,轻抬四肢跨了进来。
息悠双手平放在案面,翘起曲线优美的下巴,轻轻一笑,让这座单调寂寥的雪原石室顿时满室生春,那红狐眼睛一亮,颇有赞许之色,在案前徘徊两遍,犬坐下来,与桃花美人对望片刻,爬起身,轻轻一纵,跃上几案,伸出一只前爪,挠了挠息悠的左手,息悠略略抬起右手,红狐猛然一个冷战,毛发直竖,却见对方嫣然一笑,两眉弯弯,右掌轻轻抚在头顶,让它舒服地快要叫唤出声了,狐脸上似笑非笑,闭眼假寐起来,身躯刚刚收拢蜷伏,陡然一振,疾扑向息悠肩颈,息悠仰头便卧,膝头早到,在它狐狸尾巴上略微一送,红狐收势不住,竟自从石窗中直直飞了出去。
红狐刚一觉察窗外凛冽寒风袭来,狐尾一摆,兜转身就要扑回去,不想窗外石壁上竟贴立着一人,手腕一翻,自己收势不住,重重朝石殿地面掼去,红狐惊恐万状,眼看坚硬地面飞速撞来,势必撞个粉身碎骨,突然身势一顿,悬停在地面寸许上空,又像日间在石殿扑击鬼越时一般,进退不得,随后一团寒气迫体,顷刻将它冻住。
休屠王听见室外有些响动,微微睁开双眼,忽地觉察身上紧贴一片光滑细嫩,教她浑身软绵无力,酥麻发热,舍不得就此起身,不觉触动少女春心,她自幼前往西方净土侍奉上神,立誓禁欲断俗,根绝二念,但爱慕少艾乃人之天性,漠北苦寒,春来夏往间,有花儿遍地,有禽兽思春,有男女野合,颇有触动绮念时,只是现下似梦非梦、似花非花,虽满怀温柔旖旎,大觉怪异!
九尾孽畜好生大胆,竟敢如此戏我!想到此处,她脑中轰然一个霹雳,九尾元神断然不敢如此!如此待我必定是人非兽!一惊而醒,赫然发现自己衣衫遍地,身上仅着寸缕,手指触处分明光滑无毛,哪里是九尾!不就是一个裸人?
她绮念齐消,睡意全无,定睛一看,果见一个赤身男子,不就是在座前教红狐深为畏惧那人?此人趴在自己胸前,与自己交臂互搂,亲密已极,这在她漫长孤寂的生命中是绝无仅有的一次!
这男子便是鬼越,他忽觉有异,抬眼一瞧,恰与休屠王四眼相对,嘿嘿一笑,微微看了看自己的身躯,竟不知自己几时现出了真身,如此裸裎相对、紧紧相贴,让他不禁想起在缚龙台那夜与芈姚的一番。
日期:2016-07-27 00:09:00
这男子便是鬼越,他忽觉有异,抬眼一瞧,恰与休屠王四眼相对,嘿嘿一笑,微微看了看自己的身躯,竟不知自己几时现出了真身,如此裸裎相对、紧紧相贴,让他不禁想起在缚龙台那夜与芈姚的一番亲热。
电光火石之间,两人相顾无声,多年在南方丛林出没,教他深知现下乃绝无仅有的逃生时刻,务必立即趁着对方惊诧莫名、不及应变逃出生天,否则再迟缓片时,休屠王震怒,只怕就有性命之忧!
一念及此,鬼越深吸一口气,晋入心空星夜,低呼一声:“变!”变作一头他曾在南方山野见过的凶猛食人元神——九凤,又唤鬼车鸟,一团利毛箭羽,满身赤色锦絮,双翅展开犹如金雕,九个头颅秃颈白羽,个个嘴如钩,颗颗齿胜虎。
九凤一跃跳上石窗,将硕大躯体硬挤了出去,急切顾不得许多,一纵而下,便直愣愣朝地面栽去,尚未及地,忽觉平地刮起一股旋风,将自己托起,扶摇直上,鬼越在半空中振起翅来,勉强悬空,回头一望,宗渊子倚壁而立,双手虚抬,他略一点头,跌跌撞撞、歪歪倒倒朝北飞去。
休屠王陡然一见九凤现身,不明真假,被元神气势所慑,呆了一呆,随即勃然大怒,料定必是这个裸人前来淫猥戏弄,早就听闻华夏有不信神的修道者,尊奉天地自然之道,也修得诸般神力神术,足以与神庙颃颉,此人前后两番变化,想必就是那奉天地自然之道得来的手段,被他如此欺辱,如不追上手刃,以自己的身份和向来凌驾万灵的手段,如何咽的下这口气?更是有违自己昔日所立洁身侍奉诸神的重誓!
她胸中瞬间怒气勃发,急切难平,翻身跃起,套上短打皮裘,跃上窗口,唿哨一声,地面毛毯抖落几案、衣物,离地而起,托着她直飞而出,没入雪夜寒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