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7-11-08 08:32:46
从三名女孩的供述来看,她们互不认识,和泥鳅都是单线联系。甚至有人不知道除了自己以外,泥鳅在科技大学还找有其他女学生。
“最单纯的是魏舒婕。”文雅说:“她从小在单亲家庭长大,缺少父爱。泥鳅不仅帮她还了高利贷,还给她买衣服、带她吃大餐,平时嘘寒问暖。没用多少时间,她就和泥鳅上床了。到后面,泥鳅以公司亏损需要偿还巨额债务为由,让她接客,她竟没有丝毫怀疑。下午我告诉她真相时,她还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
我叹了口气道:“这些女孩子,真是涉世未深太好骗啊,她对泥鳅了解多少?怎么就敢如此信任。”
“她知道他单身,在城里开了一家广告公司,有两套房子,两个门面,开着奥迪车。”文雅摇头:“这些都是她听泥鳅说的,但除了奥迪车之外,其他的都没见着。”
“她们…”我顿了下:“都和泥鳅上过床?”
“你觉得…”文雅学着我的语气:“泥鳅**那么强的人,会放过她们?”
“我只是在想,既然身边有这么多女人投怀送抱,并且都是大学生,他为何要冒险绑吴姗。”
“或许是玩腻了?”文雅试着猜测:“或许是觉得小雪她们接过很多客人,嫌她们脏?”
“真正的原因,只有等抓了泥鳅,让他来告诉我们了。”
还有个叫陈英的女孩,与小雪和魏舒婕的情况差不多,对泥鳅知之甚少。不过,她对**一事,抵触情绪是最强烈的,泥鳅先是用公司欠债的由头,被她拒绝,后面泥鳅又不知从哪弄了两张医院的诊断书,说自己得了糖尿病,需要长期到医院注射胰岛素,费用昂贵,让陈英帮他,陈英这才心软松了口。
“以利诱之,以情控之,泥鳅打得一手好牌啊!”
“这几个女孩子都是在校园贷到期后走投无路的情况下遇到了泥鳅,泥鳅不仅帮她们还了款,还各种对她们好。绝境逢生,她们很容易就对泥鳅动了感情。难怪勾践第一次见到小雪时,再三套话,小雪都不肯透露一些细节,这并不是惧怕泥鳅,而是在袒护他。”
我突然想起了刘玲,五人当中,她应该是最特别的一个,对泥鳅的事也了解得最多。在学校时,她就充当中转站的角色,嫖客们通过微信附近的人功能先找到她,经过一番初步的交谈后,她再把嫖客推送给并不在科技大学周围的泥鳅。绑架吴姗时,泥鳅也独独叫上了她。
然而,泥鳅对她终究是不信任的,为了保守秘密,在事成后,让她永远地闭上了嘴。
如果刘玲没死的话,在推测与泥鳅“关系匪浅”的女朋友身份时,我第一个会想到她。
以我对文雅识人辨人能力的了解,小雪、魏舒婕、陈英三人若有异常,定然逃不过她的眼睛,所以,她们也不会是泥鳅的帮手。
文雅今天唯一没见到的唐欢,去外地玩了,要明日才会回来。电话里不方便提及案情,同时也未免节外生枝,文雅只说她的户籍信息出了点问题,让她回来后即刻到城郊派出所来一趟。
也不知,她会不会给我们带来惊喜。
这一番交谈下来,被囚女子体检结束,也洗了澡、吃了饭,情绪缓和了些。医生说,她有点低血糖、身体虚弱,身上有多处鞭打伤痕,部分部位皮下有淤血,但总体没有大碍,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就能恢复了。
“走吧,咱们去看看她。”文雅说。
日期:2017-11-09 23:47:41
女子真名叫朱瑜,辽宁人,一年前从重庆来到M市,先后在多家夜场工作过,被泥鳅关起来前,是狂热舞厅的一名陪舞小姐。
朱瑜与泥鳅并不熟悉,只是在舞厅的小黑屋里与泥鳅有过两次**易。她也提到,当时觉得泥鳅有些变态,但她当小姐的两年时间内,遇到过比泥鳅还变态的客人。所以,对她来说,还能接受,只要有钱赚就行。
后来,有天晚上,泥鳅点她跳舞,过程中,问了她些问题。再之后就是约她出台,但不是当天晚上,而是要求第二天晚上九点在狂热外面的公交站台见面。
对这一点,我和文雅分析泥鳅是在打探朱瑜底细,看她的失踪会不会引起旁人注意,至于当天晚上不出台,则是在减少暴露的风险。
因为是熟客,给的价又高,朱瑜根本没怎么犹豫就同意了。
谁曾想,这一去,就坠入了无尽深渊。
在公交站台见面后,泥鳅带她走到一处地下停车场上了车,直接开到了另一处停车场,中途没下过车,然后乘电梯上楼,进入房间。
房间里没有床,四周都是像沙发一样的软垫子。刚一进去,关上门后,泥鳅就一把将她推倒在垫子上,再骑在她身上,扯脱了她的衣服和裙子。
因为用力过猛,她衣服都被扯烂了。当时她只想着这客人有性虐倾向,还打算完事后让泥鳅把衣服钱也“报销”了。
之后,就是泥鳅在她身上疯狂地发泄**,过程中弄疼了朱瑜,朱瑜表示了不满,让他轻点,结果泥鳅非常愤怒地扇了她一巴掌,还大骂她**。
泥鳅的表情很狰狞,动作粗鲁,说话咬牙切齿的。
这个时候,朱瑜有点怕了,不敢再吭声,只想快点完事,好离开这里。
可是,她又想错了。
因为沉默,泥鳅再次对她施以暴力,并让她叫出来,叫得越浪越好,越大声越好。
于是,她在身体上忍受着疼痛、没有丝毫快感的情况下,像日本A片里的女主角一样,发嗲地叫着,像发情的母狗。
是的,发情的母狗。这是朱瑜的亲口陈述,也是泥鳅的原话,她说,在被囚禁的这几个月时间里,泥鳅就是这样要求她的。
其实,在泥鳅那间特殊装修过的房间里,第一次看清朱瑜的模样时,我的潜意识里就冒出过“狗”这个词。
铁链,项圈,趴在地上,这些都是狗的特征。
只不过,潜意识是条件反射,它被我的理智和当时对泥鳅愤怒与对朱瑜悲悯的情感压了下去,我不容许自己带着这样的眼光去看待她。
话说回来,**,叫春,迎合,是朱瑜做为一个出台小姐的基本技能,如果只是一个回合、亦或是一个夜晚的买卖,她忍忍也就过去了。
令她绝望的是,完事后,泥鳅粗鲁地、不容拒绝地给她戴上了项圈,挂上了链子。
她失去了自由,成了豢养的性奴。
起初,为了活命,为了有朝一日能逃出去,她努力去学着当一条那样的母狗。她想方设法地让泥鳅舒坦,换来的却是泥鳅达到高丨潮丨时的虐打。
房间里漫无天日,时间变得很长,慢慢的,磨灭了朱瑜的希望。
她想到了死,但四周都是软垫,根本死不了。
这时她才发现,自己失去的,不仅是生的自由,还包括死的自由。
询问过程中,朱瑜几度情绪失控,惊慌、恸哭、神经质,洗完澡吹干扎好的头发,又散乱了下来。
听着她悲惨的遭遇,文雅受到影响,也流出了泪水,还建议我终止问话,等她情绪缓和几日再说。我心里也很难受,但为了尽快抓住泥鳅、救出吴姗,我不得不狠心继续问下去。
要知道,按目前的线索来看,两案并案的可能性非常大,泥鳅不仅是一个拐卖妇女的变态,还是一个随时会杀人的恶魔。
关于吴姗,朱瑜在看了照片后证实,前段时间,泥鳅的确把吴姗带回了家,并与朱瑜关在同一间屋子里,甚至当着吴姗的面和朱瑜**,吴姗吓得瑟瑟发抖,拼命把头埋住,不敢看。
但是,泥鳅没有怎么虐待吴姗,至少朱瑜看到的情形是这样。
没过几天,泥鳅又把吴姗带走了,她就再也没见到吴姗了。
关于泥鳅的女朋友,朱瑜说除了吴姗之外,泥鳅没带其他女人进过软包房,她被关在里面,也听不见外面有没有女人的说话声。
在我们的询问接近尾声时,交警那边传来消息,说是发现了泥鳅车辆的踪迹,最后出现的时间是夜里九点,地点在长兴街,那一带刚好有几个夜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