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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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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默念着克制,以便让自己不去多想刚才输掉的那200多美金——克制是一种高级能力,仅仅属于高等物种,但是以我只见,在牌桌上,普通人更多时候表现出来的,往往是最原始的情绪,而不是高级物种应有的理智和智谋。

等啊等,等啊等,收了几个不大不小的池子,又丢了几个不大不小的池子,快11点的时候,我的筹码还剩65美金。终于,等到了一把AA。

翻拍前有人起到了3美金,两个人入池,我直接给加到了12美金,一个人弃牌了,另一个人想了好久,跟了。

翻牌AK7,两黑桃。这样的翻牌牌面我是绝对领先的,话说打牌时候的情绪也是奇怪,如果你的牌是绝对的坚果,那么你很容易就可以做出一个分析判断,然后筹划一下怎么打出价值,很少直接推全下,相反的,当你手中的牌很烂,买花不成或者高张错过牌面,你却会用All-in来试图逼迫对手弃牌,这样的状况逻辑上似乎有些说不通,但是,事实却是,大多数新手都是这样打牌的。

想了一会儿,因为有两个黑桃在池子里,我得榨取一下听花、中A或者听卡顺者的价值,于是我打了半池14美金。下家想了不到一秒,忽然全下。

我念叨了一句傻逼,心想这厮肯定是听黑桃同花,但是这牌现在我绝对领先,是没法弃掉的,就算他在转牌就买中同花,我在河牌还有10张出牌让我变成葫芦,于是秒接。

牌翻过来,跟我猜的倒是不一样,因为哥们儿手牌是77——他中了三条7,或许他以为我是AK或者买同花,这样一个全下问题倒也不太大。不过很可惜,今天运气不你这边,我想。

德州扑克玩久了,有时候感觉有些牌发得就像某种宿命一样——发出来,就是给你输钱的,你因为你会在回想几次后意识到:即使再遇到那样的牌,我还是会那么打,因为坚信自己不败。

转牌一张草花9。

我算了一下,这下应该能收130多美金,算是挽回了一半损失。

河牌:黑桃7。

对手成了四条7,唯一的一张能让他取胜的出牌,河牌2%的出牌概率,竟然就这么硬生生的发出来了?

我眼前一黑,想怒骂一句,但怕夜深人静吓到方珊珊,所以只闷哼了一声,手狠狠的抠住了鼠标,只听‘咔吧’一声脆响,鼠标的左键应声断裂。

我的鼻子颓然的喷了几股气,我呆呆的盯着屏幕。嘴里忍不住脏话连篇的喃喃自语:你妈逼,你个臭不要脸的,这种牌你他妈也好意思发?

输光了,就这样输光了?我清了清嗓子,不甘心的又看了一遍账户余额,0,一个代表一无所有的数字。这种奇迹牌也能发的出来,真他妈对得起这个奇迹般的Web2.0时代。

含泪关了客户端,穿着衣服躺在床上,苦笑着看着天花板,又是这种感觉,又是这种熟悉的感觉,输光……难道输光就是我注定无法逃脱的宿命么?

我时常会想起命运这个词,有的时候,你真的会觉得一切都是上天注定的安排,因为某些事情,当你回首过往,你经常会发现,你的选择,是根本逃不掉的,就像这把牌。甚至于,就算之前没有All-in,那么即使我见到了河牌,对手推了我All-in的话,我也是会接的。逃不掉,注定的。每当这个时候,我都会感觉我自己似乎不会打牌了。

我拿起了被我掰断按钮的鼠标看了看,发觉我那一下子抓得可真够狠的,真是一个让人感觉悲愤的鼠标啊!

躺在床上,嗡嗡作响的脑子逐渐平静下来,我开始思考今天的牌局,感觉最后这一手虽然是输得惨了点儿,但是打法上问题倒也不大,但是之前的好多手牌,打得却是有些问题——如果前面没有打错那么多手,后面这一手也不会输得这么惨……唉,说起来这些牌局,也根本不是独立的事件,它们之间有着密切的关系,似乎之前某一手牌的某个小小细节,也很容易会影响到之后一手安排。

转头看了看没有星星的夜空,只觉甚是惆怅——主要是很心痛输掉的那些钱,唉……***说不定网站真的在作假,要不然怎么能发出这么假的牌。看来我还是不适合网络打牌,网络扑克简直就是奔涌的黄河,实在有些难以控制,还是线下的扑克好,就像静静的鄱阳湖,漂浮其上,安逸自在……

在这昏昏沉沉的杂念中和衣而睡,昏昏沉沉睡到了6点多,再醒来,发现自己盖着褥子睡着了,比较离奇的是经过一夜的折腾,竟然还有一只拖鞋顽强地挂在我脚上没有被蹬下来。

我揉了揉眼睛,忽然发现方珊珊倚靠着我房间的门框,那么呆呆的看着我,就像看一幕吸引人的电影一样。

“于乐……”方珊珊的声音听起来像是要哭似的。

“于乐,我真没想到,你是这么好一个人,你睡觉连衣服都不脱,担心我又叫你是么?”

我看着方珊珊,挤出来一个笑容,心想你可真TM把自己当盘菜,为了怕你叫我,一夜不脱衣服睡觉?我靠,女人受伤之后想象力会增强么?

“于乐,我们做最好最好的朋友好么?”

我很想说呵呵,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是点了点头:“我得走了,一会儿我还得上班,你这儿离我单位还得坐半个小时车。”

“我叫个早点,吃了饭再走吧,不吃早饭,对身体不好。”

——我真有点儿受不了她这种语气,因为瞬间我感觉她的语气有点儿像我妈。

那早点来得倒是快,送上来到我们吃完,这才7点多一点儿,我出门之前,方珊珊还问我晚上可不可以再陪她一晚,我留了句到时候再说吧,就走了。

出的方珊珊所在的小区,抬眼看了看北回归线以内耀眼的晨光,忽然又想起了昨晚想过的那个话题:难道这就是我的宿命么?输光了才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自己喜欢的女人怀了别人的孩子后才想起我的好?

唉……这个问题太庞大了,想想都觉得头疼,哪有德州扑克那么好玩,我决定等我玩好了扑克,再回头好好想想这个问题。

上班的时候,方珊珊给我发了几条微信,内容没什么实际意义,多半是她对她自己身体状态的吐槽以及她对人生的心灵鸡汤似的感悟,她又邀请我去她的住处,说是给我做可乐鸡翅,可是我一个早餐吃茶叶蛋的有志青年,可乐鸡翅这种廉价的食品对我又能有多大的诱惑?于是找了个理由就没去,主要是一想那么远,就懒得动,哪有在酒店里吹空调得劲。

推开酒店的房间门,又发现了惊人的一幕:大伟脖子上、手腕上,他的床上,又铺满了各种奇怪的东西,有几种比较常见的金刚菩提子我倒是认识,但是还有好几种珠子,白的黑的,也不知道是什么。

“我勒个去,伟哥,你又在哪弄得这些啊,这都什么啊?”说着我从床上抓起了一把黑不溜秋的如同粪球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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