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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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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我作为一名经过澳门洗礼的牌手,自然不因为没牌这种常见的情况而上头,因为我知道上牌桌之前,信心比黄金更重要,而一旦上了牌桌,那么耐心就比信心更重要。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发现老高大约的确是一条鱼,不过运气不错,方才一手牌,在9AJ两方块的情况下跟了老重的一注,转牌来了张大致是白板的草花2。对手前位推了,他略作思索就接了,对手亮出手对9,他亮出手对10。结果河牌真就射出了一张10,好在对手买了保险,结果也算是皆大欢喜。不过手对10这种牌,能在两张帽子牌的情况下接All-in,基本上除了诈唬什么都不赢,老高果然是高级鱼。

后来总算有了一点运气,抓了一个手对6,在枪口位平跟进去,后面一个穿耐克短袖的玩家起到100,最后四个人看翻牌,翻牌发出来A67有草花的听花面,大盲位Check,此时我希望外面有人有个A,打了3/4的300,最先起的那个玩家跟了,其他人弃牌,转牌又是一张A,我判断那个人可能有A,心想这下可以拿A的价值了,我有两张6他不太可能有A6,结合他之前比较紧的形象,翻牌前在不太好的位置起了5BB应该也不是A7,于是又打了1/2的彩池,结果他想也不想就弃了,不知道是放弃听花还是怎么回事。

不料这把牌之后,手风似乎有所好转,连抓了几把大牌,不过郁闷的是几乎没拿到价值,大盲位抓了个QQ,前面两个人进来,我加到80竟然全都跑了。

还没从无价值QQ的郁闷之中走出,接下来一把牌又给我发出来一个黑桃的AKs。只可惜实在小盲位,前面老高进来了,另一个玩家起了60,AKs这种牌翻牌无击中就是个毛,于是我扭到了160,老高跟进,起Raise的玩家跟进。

翻牌K79,K9方块。我中了顶对但是牌面相对危险,后面有个手牌无法猜测的老高,于是打了3/2池子,想拿K的价值。老高秒跟,翻牌前先下注的玩家弃牌。

转牌来了一张红桃2。牌面上K9方块,72红桃,花色跟我没关系,而老高在翻牌圈只是跟注,可能是买花,我后手筹码2500左右,盘算了一下,感觉老高这种选手若是买花,怕是我All-in了他也不会弃牌,我自己又跟自己规定不买保险(实际上听花的牌买保险的赔率太低也不划算),于是就又打了800,大概2/3的彩池,老高又是秒跟。这下我认定他是买花,打算出了花就弃牌。

河牌一张红桃3,牌面Kd9d7h2h3h。没有顺面,有个后门花。我估计老高是买花破产,我有摊牌价值,于是只是Check。老高在那坐着想了想,然后点出了400的筹码,说:我打400。

底池已经有将近2000的筹码,在这样的池子里打400是1/5池子,从之前的状况来看,老高打得有些被动,很少主动下注。那么他肯定是有什么牌,但是这个注码让我无弃牌理由,于是跟了,问他是不是两对,老高摇了摇头,说:“我中花了。”说完亮出他的手牌,红桃的A8s。

我看了他的手牌,甚是不解:“翻牌圈你拿什么跟的啊,哥?就后门花?”

老高摇了摇头:“翻牌圈我后门花加后门顺,跟一手看看呗。”

我又回过头来看了一下牌面,嘿,翻牌圈还果然是789的后门顺加红桃的后门花……

看来我是被这张败笔的红桃3给搞了,但我感觉情绪也不是很激动,因为我渐渐意识到,抓鱼跟投资是一样的:既然想享受抓鱼的收益,自然也就要冒着被鱼咬一口的风险。虽然翻牌圈老高做了错误的跟注,但是到了转牌,老高的抽牌数也不少,我一个顶对顶踢在没什么发展的情况下,被买死了也算是常见的状况。如果永远没有这样的牌,也就根本不会有鱼。

不过老高这一口咬掉了我一大半筹码,只剩1300。而老高的筹码因为这一下,又多出了一摞。仔细看了一下桌上其他人,好几个都在盯着老高整理筹码的手,这是**裸的**,当然,这**裸的**绝不是老高那胖嘟嘟的手,而是花花绿绿的筹码。

1300只有65倍大盲,已经变成了中短筹,而这时却又新上来一位玩家,看着三十来岁,矮矮胖胖的,说一口南普,也听不出来是哪里人,上来玩不到一圈,他再加注入池了3次,其中有两次只用再加注就夺走了底池。他嘴上说他是真有牌,但谁知道他是真有牌还是使用了传说之中呢的‘挤压’打法。

这个胖子上桌不到半个小时,整个桌的牌风都给他带得悸动了起来,在此之前桌上的再加注比较少,他来之后,几乎是不入池则已,一入池必3Bet。搞得我在他前位拿结构牌都不敢加注入池了,因为担心这家伙3bet之后把底池造太大,自己后手筹码太短也不支持用结构牌在翻牌前走太深。

这个胖子明显不是第一次这么干,因为桌上另几个玩家跟他认识,其中一个人还说“范老板的玩法还得老高对付啦。”老高听了嘿嘿直笑,我听了心想不用老高,等我有牌,就狠狠地治他。

只是等啊等,起手牌却又恢复了烂的状态,只好避开范老板的锋芒,桌上唯有老高一直跟范老板正面接触,有一把老高在河牌跟注了范老板1800的注码,光看气势,我还以为范老板妥妥地收了老高,结果,范老板却要求老高先亮牌,老高在QT477的排面上亮出了他的手牌T6,然后,范老板直接把他的牌扔进了牌堆,也不知道是什么。这么看来,范老板是把诈唬打得跟价值下注一模一样,或许是条疯凶鱼,又或许是个高手。待我再观察一会儿。

可是事情明显不太顺利,没几手牌,我拿个手对8接了范老板的3Bet入池,翻牌发出来567彩虹,最前位的一个玩家打了1000,范老板弃牌,我后手剩的也只有1000,接了之后发现对手是手对T。转牌和河牌什么也没发出来,我被洗了。

本想再买2000的码,但不知怎么想起了在三条场子里的几次经历,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在脑海里升腾,感觉买多少就会输多少。这表明一个问题,就是现在我的信心坍塌了,按照以往的经验,我觉得今天没必要再玩了,这就叫割肉止损,以防陷更深。于是起身走人。回身差点撞到身后的方珊珊,我看方珊珊脸上似乎也有些困倦,心想她在后面看我打牌看两个小时,这么无聊竟然也能坚持住。当年我想泡她的时候应该也没这劲头。

小马把我送到电梯口,跟我说了一些不痛不痒的客套话,但想到我输掉的2000,心情还是略有沉痛。领着方珊珊出了小区,天已经全黑了,打了辆车,打算把方珊珊送回家,然后到酒店找个附近的妹妹缓解一下沉痛的心情,方珊珊叫我去她的公寓,一想她住处离公司那么远,懒得动,直接拒绝,也没理由。如此沉默一会儿,方珊珊竟然要求跟我一起回酒店,说是她回去害怕,又反问我难道忍心留下她一个人么?说得可怜兮兮,我心想我当然忍心,你一个人去公寓又不是去刑场,有什么不忍心的?难道随便一个路人甲要求我去她家我就必须去么?难道随便一个路人乙要求跟我回酒店我就要答应她么?这太不科学了。

“不行,我晚上回去还要跟网友裸聊,你去了我怎么裸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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