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他将用这支笔撬开这座禁锢他20年的囚笼。
这原本应该是非常激动的事情,但郑海东的心里却找不到一丝这样的感觉。
没有激动、没有兴奋、没有欢乐,这些即将迎来新生的人们,在最初的短暂的狂热过去之后,所有人似乎都开始刻意地回避着任何有关“外面”的话题。
在这些人之间,这样的感觉更加明显。他们不会在“同类”的面前多作停留,甚至刻意回避与别人的接触。
于是,吃饭、放风、娱乐的时候,在各个角落里,增加了许多孤魂野鬼似的不安地游荡着的老人。
郑海东曾经试图与一个关系还算过得去的人说上两句。郑海东在这里没有朋友,关系还算过得去,就已经很不容易。
但在他走近那个人的身边时,甚至还没有等他开口,对方就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说了句什么,然后慌不择路地落荒而逃。
他到底说的是什么,郑海东不知道。这并不重要,或许只是某个连他自己也未必相信的临时拼凑的理由。但就在对方离去前两人目光电光火石般接触的一瞬间,郑海东从他的眼神中读出了巨大而汹涌的恐惧。
早晨,当郑海东从短暂的睡梦中醒来的时候,一声惊恐的尖叫划破了宁静的空气。
郑海东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悲哀地闭上了双眼。
在楼上的病房里,一个老人干瘦的尸体垂挂在窗楹的横梁上,随着穿流而过的乘风,左右摇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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