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向柳十七一抱拳,放下手来,手中已多了一条软鞭,众人不由郑重起来,方才心里还在想着这人在秦楼必不是一般人,但看他这样子估摸是撑不了几个回合的。却不知岳连帆叫他去干甚,如今看来他是深藏不露的了,这一场比起方才那场却又不知是怎样。
这人长鞭向空中虚击一下,而后势如毒蛇直朝柳十七而去。这一招既出,众人哇的一声,柳十七已不及还招,身向后仰躲过。长鞭去势又变,方到中途急向下去,如扁担下拍。柳十七身向侧让,右手抓鞭去,这人急忙抽鞭。这几招在电光火石之间,功夫不好,眼力不佳的只看的一团糟不知身旁长辈又为何赞叹不已。
亦不知过了多少招,忽听有人叫声不好,众人看去正是岳连帆。见他身子凌空而起直朝高台而去,再看高台那名秦楼弟子身子颤颤,显是与方才那青城弟子一样。
离高台丈远,手中长剑已出鞘向柳十七去,长剑甫至高台,却又楼心月一双纤手夺剑去,岳连帆寒声道:“你敢。”剑已入手,楼心月向后连退七八步,岳连帆已至高台一举右掌道:“南疆妖人也敢到我中原作乱。”
柳十七微转头看岳连帆,却撤不出手来。众人想着这一掌下去,这怪人定是活不过了了,这剑多半还是归秦楼的了。
有人长叹一声,顿感索然无味。
忽见楼心月手中生出一枝长藤,那长藤只朝岳连帆双臂去,岳连帆面色一变道:“两相欢。”场中众人多是不明白。只见岳连帆双臂一动,双手已抓住藤蔓,赵暮看着楼心血脸色苍白,柳十七抬脚向秦楼弟子踹去,脚到中途,忽又见一道白色物事过来,岳连帆急转身来,楼心月跌坐在地。
不知何时人群过来穿着黑衣带着黑色斗篷的十个怪人,那几怪人各握一节骨鞭,几节骨鞭相连被岳连帆抓在手中。
岳连帆道:“不想十殿阎王也来了,一直闻名,今日终是见到真容了。”为首那人道:“数月前便听说,有人发现怜心旧地这样事又怎能错过。”岳连帆道:“几位是要想试岳某人功夫的吗。”为首那人:“哪敢,岳掌门以一人之力抗我们十人,此等功力让我等望成莫及,我等又怎能不知。只是这位姑娘是我一位故人后人,还望岳掌门手下留情。”
岳连帆一笑道:“原来如此,那又不知这位姑娘的哥哥的功夫从何学来,姑娘手中的两相欢又是从哪里得来。”黑色的斗篷下看不清那人脸色,久久后才听为首那人道:“岳掌门想要如何了。”岳连帆道:“没什么,只是好奇,也替来这诸位英雄问问。”一时众人纷纷呵斥,为首那人沙哑着声道:“这件事我家主人知道,诸位若是想知也不要着急,我家主人就快来了。”场中瞬时静下,岳连帆:“贵府府主也来了吗?”那人答道:“主人的行踪向来是不说与我们听的,不过这等盛事,主人该不会错过吧。”那人又续道:“还望岳掌门念在我家主人的面上,放过我这故人之女,这青冥剑咱们绝不在争。”岳连帆道:“好。”众人一愣,不想这岳连帆答应竟如此爽快,他地府老鬼再是厉害,这天下四大派掌门齐聚于此又有何惧?
那人作揖道:“多谢岳掌门,此恩当铭记在心,绝不敢忘。”岳连帆淡然道:“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楼心月拾起两相欢,向高台下去。
岳连帆站在高台上道:“还有谁人要夺这青冥剑?”一人闪上高台,一身青绿衫子,手握九节青竹,向岳连帆施礼道:“青竹门蒋怀兰见过岳掌门。”话声落又一人上高台,一身白色衣衫,手执拂尘道:“紫山弟子归一棹见过岳掌门。”岳连帆一点头下了高台。
那女子右手握青竹首,左手握中缓缓上移,剑出,赵暮见那剑形如竹叶,最宽处不过半寸。
剑如东去之水,绵而不绝,那浮尘如千万青丝迎风而上。
岳连帆下了高台朝亭中去,未行一半忽听背后有声响来,却见楼心月又回身来,手中的两相欢已化长藤直朝紫山青竹那弟子身上去,微微抬起的右手又贴着衣衫。
亭中那两派掌门已出亭子,青竹掌门人道:“妖女,胆敢。”紫山掌门人道:“且看看这妖女的本事。”岳连帆又往亭中去。
那藤蔓一生为二,二又化三,竟直朝赵暮等去。众人只看场中断藤飞舞,心中暗赞蒋怀兰剑法高明,想着不愧是出自四大派这剑法果真不凡,又见归一棹一缕浮尘如万千刀剑。
那藤蔓越生越多,赵暮看那蒋怀兰满脸通红,显已累及。
日期:2016-01-11 21:53:38
青竹掌门看向高台皱着眉头道:“欺我青竹无兵吗。兰儿接剑”那剑甫及高台,藤蔓已去,蒋怀兰心下一凉,却又见那些藤蔓竟不敢十分欺近,心中一喜,手中剑又快起,楼心月见此忙去夺剑,一时藤蔓尽朝蒋怀兰而来。
陈木道呆呆的望着那三人,岳连帆也站在亭中看着。却见蒋怀兰左手凌空虚点,右手剑穿过藤蔓只朝楼心月去。
岳连帆道:“张师妹果真舍得,竟将这门中绝技也传给徒儿。”张掌门道:“也到这时候了,岳师兄不是吗,如今天下大势变幻莫测,可不能向从前一样了。”岳连帆一笑,不在作答。
赵暮看蒋怀兰拔出那张掌门送来的青竹剑,那剑出泛着幽幽青光,如青竹叶子一般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