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5-01-26 22:57:49
在那一刻,或许是内心深处的魔鬼驱使,或许是本能的欲望冲动,或许是想通过征服她显现我作为男人的某种力量,或许是因为她的恼怒激起了我的逆反心理,非要将她制服……总之,一切都急促、混乱得匪夷所思:我乘她开门的瞬间破门而入,把她拥裹着压到墙上!她惶恐起来,奋力想挣脱我,可是她的抗拒如同冰雪一样,在我燃烧的烈焰里迅速地融化了。
我有力量制服她。
我把她紧紧地箍在怀里,用双唇堵住她准备呼喊的嘴,用舌头撬开她紧闭的唇,用力地吮咬她……我用一只胳膊箍着她的脖颈,用前体压着她,让她动弹不得,腾出另一只手,撩起她的裙子……
她在那一瞬间发出略带凄婉的呻*……我不许她喊出声来,把她的双唇封得紧紧的,紧紧地抱着她,持续、用力地攻击着她的身体……
我的疯狂如同奔泻的山洪一样冲下山谷,然后散开、奔流,落入悠远的、洪荒时代的原野……
终于结束了,我依旧抱着她;她一声不响,我也没有出声。她靠着墙,木偶一样,一动不动。我渐次清醒起来,松开她,蹲下身来,帮她整理衣物。黑暗中,可以闻到一丝生鱼卵一样腥膻的气息……
我起身看着她,她依旧不动。我伸手去拉她,她拨开我的手。片刻,她似乎梦醒了一样,轻轻地吐了一口气,自己整理了一下衣物,从洗手间走出去。
我惊恐、惶惑,心神飘忽地跟着她走了出来。
外面,月亮白白的、光光的,旁边的花圃里,一株身躯高大、枝干虬曲的木菠萝顶着黑黢黢的树冠,沉静地伫立着,投下散碎、班驳的月影;树下的灌木草丛里,虫鸣如织,宛如起伏的波涛。热烘烘的空气中散逸着夏日的花草树木清新的、略带腐烂植被的气息,可以听到远处模糊、嘈杂的人语喧声。
我轻轻地走过去,站在她面前,不敢看她。她直盯着我,半晌,忽然左右开弓,奋力给了我两个耳光!
我似乎清醒了一些,感到自己身体虚弱、头脑混沌,我反复回想刚才发生的事情,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我会是这样一个人,这样一个低级、龌龊的家伙?我到底是怎么了?我有些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在梦游?……还是我潜在的动物性本能在脆弱的道德约束力面前不堪一击?……
我一定是神经抑郁地有些神志不清了。
渐渐地,我才感觉到口里有一股咸咸的味道,用手一摸嘴唇,全是血。方才我害怕黄绮呼喊,用口唇封着她的嘴,她着急了,一发狠就把我的嘴唇咬破了。
我站在那里,不知道怎么收场。
“明天给我拿五百块钱,”她思忖了一下,斜瞅着我,命令道,“不然我让你好看!”
我依旧站着没动。
“送我回去!”她继续发号施令,而后转身离开。
我不即不离地跟着她,走在她后面,一直把她送到学校门口。她回头看着我,似乎觉得我嘴唇上的血迹有些刺眼,取出纸巾给我:让我擦一擦。
我按照要求,把钱存到她指定的银行帐号上。
日期:2015-01-27 12:27:43
一个星期了,一直没有找过黄绮,不知道她怎么样了。自从那次以后,我的心就彻底乱了,再也不能像从前那样心无挂碍地坐在图书馆里看书了:书上的字符忽而跃动着,变成了女人闪耀的明眸,性感的红唇,在恍然的身心震动中,耳边似乎总回响着那一声含混而凄婉的呻*……想着想着,就不由得浑身躁动……我忽而明白,自己那远大的宗教理想已经崩塌了。我不可能去过那种从前非常向往的宗教生活了,尘世间有一种深入骨髓的痴狂,让人留恋,迷醉。
我忍不住发了一条手机短信给黄绮,没有回应。我只得起身走到窗口去打电话,半晌,才听到她有意克制的、爱理不理的声音,“你有什么事吗?”
我没有吭声,她也不说话。
星期五下午,黄绮忽而打电话给我,说晚上来学校找我,我心里一瞬间充满了诡异的自得,隐秘的陶醉与焦灼的渴求……
晚上七点,我终于等到她出现了。她还是穿着上次那身衣服,难道是向我示威?向我提示什么?……
我用那种固有的直白、淡漠的眼神着着她:我已经对她建立起了一种精神上的自信……
华灯初上,我们去附近街区一家小饭馆吃饭。
我没有吃晚饭,中午又没吃饱,已经饿了,风卷残云一般把饭菜吃完。我还未习惯于讨好女人或者希求对她有所表现,所以吃饭的姿态毫不客气。
“要是我向你要五千、五万呢,你给不给?”她瞅着我吃饭的样子,忽而笑起来。
我也忍不住笑起来。
“你笑什么?”她忍住笑,假意喝止道,“我真要收拾你,你肯定完了!”
“你怎么收拾我?”我淡然地说,继续喝着汤。
“起诉你!流氓!恶棍!”她刻毒地低声说。
“你有什么证据?……”
“我不会保存你的犯罪证据吗?”
“可是,你怎么能证明是我强迫你呢?我也可以说,是你利用色相诈取钱财,然后存心诬陷我……不要忘了,你是收了钱的……那就证明是一种交易。”我安然、直白地看着她,不紧不慢地说。
“你,你去死吧!你……”她有点生气,跳起来,转身出门走了。我付了帐,急忙跟了出去。
那天晚上,在东校园桃李园池塘旁边的小树林里,我认真地亲吻了黄绮,然后她背靠着树干,勾住我的脖颈……那时我才发现,黄绮其实是个非常热情的姑娘。我的激情宣泄完了,有些累了。我们在草地上躺坐下来,我的头伏在她的腹部,昏昏然,又飘飘然。
夏天的夜晚,一切都让人陶醉。四周稠密如织的草丛中,虫鸣不已;湖沼里,求偶的青蛙扯着喉咙,在呱呱乱吵;夏夜清凉的晚风中夹带着池塘里淡雅的荷香,还有各种灌木、花草的清新气息。头顶上,稀疏的星星瞌睡地眨着眼睛,眨着、眨着,最后终于模糊了……
醒来时已经后半夜了,被许多死乞白赖的蚊子乱叮:胳臂、裤脚,奇痒难忍。黄绮随身带着风油精,给我涂抹了一遍,才稍微好一点。风油精的味道刺鼻,很能提神,我又清醒起来,抱着黄绮,两个人耳鬓厮磨,无所不至。我忽而诧异起来,这种情形实在有些诡异:第一次见面,就非礼她;第二次见面,就热情似火。但是我不愿意去想更多,只想此时此刻……
“你应该知道,我不是一个很随便的人……”黄绮用胳膊肘揽着我的头,轻轻地捏弄着我圆硕的耳垂,喃喃地说,“可是不知道怎么就中了你的算计……是你设计好了圈套对付我的吧?你怎么敢……”
许多年了,每次我想起这句话,我就觉得可笑。也许是我存心算计她吧!可是,谁又不是被无形的命运之手四处抛掷,随意拨弄呢?……
日期:2015-01-27 20:04:27
第二章
至今想起来有些奇怪:第一次见面,我就非礼了黄绮,确切地说,是**了她;第二次甚至于热情似火,然后,我们的情感生活就这么奇怪地延续了下来。我时常想起来,就觉得黄绮是我随手拣来的女人。据说女人在被男人追逐的时候,总要尽力摆出矜持的姿态,让男人的在追逐的过程中,感到获取的艰辛,这样以后才会珍惜她。可惜黄绮是个例外,我也没有经历那个缓慢而复杂的挑逗、勾引过程。我知道她不是随便的姑娘,那么,只有一种解释,她一开始就是愿意的……我不过是把她矜持的外衣剥掉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