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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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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15-02-15 19:50:17

28

好歹我也是被我们宿舍评为中文系鼎鼎有名的才女,而且还是一班之长啊。

说起班长,还真不是我自己出风头要当的。纯粹机缘巧合。

刚入学的第五天,我们隔壁宿舍发生了一起失窃案件,我们班的小雪准备充值饭卡的几百块钱放柜子里,忘记锁门,下楼接个电话忘记锁门,屁大的功夫钱就不见了。

当时宿舍其他几个人都在。都交代了自己在干别的事情,有洗衣服的,有上厕所的,有看书的,反正都没碰过小雪的柜子。系主任也惊动了。那个瘦瘦的女人一手捂着肚子一手端着中药,气愤的说带过这么多班从没见过贼的样子,你们简直逆天了,然后就要搜柜子翻床铺,因为我们宿舍刚好对门,所以连同我在内的三个姐妹也成了嫌疑犯。

一切都被翻得乱七八糟毫无头绪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一个办法,于是我跟小雪耳语了几句,就义正言辞地说,我们已经找到线索了,小雪丢的1000块钱也已经知道是谁拿的了,如果今天晚上没有还回去,明天早上就送保卫科去。1000块钱不是大数字,但是人品污点可是一辈子,自己考虑清楚。

当时刘媛一下子坐不住了,不是528块钱吗?怎么变成1000了?

这下彻底暴露了,因为小雪根本还没来及说自己丢的具体数字是多少。原来是刘媛洗衣服回来发现小雪不在,柜子半开着顺手就放进湿衣服口袋挂在阳台上了,如果硬搜,是绝对不会考虑湿衣服的。

因为这件事,大家对我的印象特别深刻,加上班上男生的数目以个位数为单位,而且质量歪瓜裂枣,所以全票通过,推选我当班长。

我跟王佑泽的关系转折在一个特殊的环境下,至今想来都记忆犹新。

日期:2015-02-15 19:50:58

29

2003年,全国大面积爆发了可怕的非典。学校刚进入一级戒严的时候,很不凑巧,我扁桃体发言引起发烧,辅导员忧心忡忡的说,关键时刻,这可不是闹玩的,既然你家在本市就配合一下,请假回家观察吧,没事了再来学校。

我本来不想回去,因为下午有我入学以来文学社第一次大会,是言尽亲自主持。

可是还没到下午,我发烧得更严重了,头重脚轻,肖文二话没说,脱了外套给我蒙上就骑车送我回家了。到家后我妈没在家,可能去隔壁打麻将了。我后爸去药店给我买板蓝根和退烧药去了。

我刚躺床上打算睡一觉,电话就响了。居然是我们宿舍刘蕊打来的。

刘蕊说:“你有没有好一点啊,我带来全班同学的问候,这么非常时期,你说说怎么这么倒霉,不过我们都相信你肯定不是非典,吉人自有天相。”

“你还知道关心我,真够姐妹儿。”我无比欣慰地说。

“哎,肖文没事吧,他不是跟你一起回去了?你们在一起吗?”

“我白高兴一场啊,原来你是关心他啊,要不要我告诉你他们家电话你直接问得了。”我不满地回道。

“算了,算了,我真有事跟你说,刚才文学社打来电话问你在不在,怎么没去开会,说是社里表彰优秀社员,团委还送了一本书给你,让你有空去拿。”

“男的女的?”

“是叫什么泽,男的。”

“哦,知道了,谢谢啊。”

我还沉浸在没有参加会议的遗憾中,我后爸就把一包药放我面前,很委婉地说:“阿云啊,你还是回学校吧,你弟弟马上要高考了,这个节骨眼,你说要是有个什么差错……”

我抽噎着敲开肖文的门,他什么也没问,就都清楚了。他把我抱上自行车后座刚准备走,他妈就像母夜叉一样追出来揪住车把,泼妇骂街一样嘟囔,大概意思是,万一得的是非典呢?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你妈我,把你养了这么多年,你为了这个小妖精要去送死吗,你如果想气死你妈,你今天就跟她走,走了就别回来了。她红着眼睛的样子很是可怕,我也是第一次见过,肖文的啰嗦,绝对遗传他妈的。

肖文那天就一动不动站在原地,我虚弱地在后座上看着肖文已经发育宽阔挺拔的后背,大概过了一分钟之久,他才慢慢地回头,纠结的看了我一眼,那一眼更多地写着对他妈的妥协。我默默地移下车,双脚像踩在棉花上一样,深一脚浅一脚朝大门去了。

就是那一天,在我心里,肖文就已经不是我的靠山了,在生命面前,在生死关头,他最爱的人是他自己,或者说在我和他妈之间,他选择了他妈。平日里他待我千般好万般爱,只这一次,我心里就生了怨恨,我觉得我看清了他的本质,他不如他说的那么爱我。

那天很应景,下了公交车已经在是烟雨蒙蒙了。我把背包顶在头上,走到学校门口,站岗的保安都戴上了白色的口罩,手套。有个学生会干部告诉我,学校封闭了限制人员进出,大门已经被纪律部的把守。我接受了校医的体检。结果显示我已经高烧39°了,我反复解释我不是非典,我只是扁桃体发炎引起的发烧。但是他们都不相信我。而且我连任何证明我是这所大学学生的证件都拿不出来,我趴在冰冷的大门上嚎啕大哭。

那天我感觉我是被全世界抛弃了。

绝望之际,我感觉有人拍我的肩膀,头顶上也没飘雨了。

日期:2015-02-23 21:27:26

30

我一回头,就看见撑着黑色雨伞的王佑泽,我哭成花猫一样的脸印在他清澈的眼神里。

我惊愕地看着他。愣了有一分钟之久,凌乱着。

他说:“走吧。”

然后众目睽睽下,把我带进了学校。那些纪律部的干部没有任何阻难,还毕恭毕敬地跟他打招呼。

我离他很远,他说:“姑娘我这长相很给你丢脸么?你躲什么,要不然伞给你?”

我说:“我发烧呢?你不怕我万一得的是非典吗?”

“不。”

我当时没有力气追问是不怕,还是不会得非典。反正那天他说的每句话我都牢牢地记在了心里,对于一个救命恩人我是百分百心存感激的。

我走的很慢,因为我不知道可以去哪里,回宿舍,可能会遭到全体室友的攻击。

王佑泽似乎看出了我的为难,他带我朝文学院教学楼走去,上四楼,从兜里摸出一把钥匙打开播音室的门。我第一次走进播音室,穿过那些机器,桌椅,他打开一个小门,里面有十平米的样子,靠窗的位置放了一张床,干净的蓝棉布床单,被罩。窗外,就是楼下的燕子湖。湖岸是百年的梧桐林,树叶在窗外沙沙作响。床头的玻璃书柜里,陈列着各式各样的书。一台老式电脑主机嗡嗡地响着。

他递给我一条毛巾让我擦一下头发,然后倒了一杯热水放在桌上。

我赶紧翻包找到药,然后一气吃下。

他说:“吃了药,捂着被子出出汗就好了,你睡会吧。”

我看了看床有点为难,意思是我们好像也不熟啊,这样好吗。

他大概明白了我的意思,就从书架上抽走了一本书,然后退到门口说,“我就在外面这间屋子,你有什么事情说一声,我都听得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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