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下嫁与恩宠拢络、入卫与人质,似乎都可以归于“术”的范畴,这是面团与石头的问题。遇着面团,锦绣堆中养出来的纤纤玉手,亦能玩出花样,外人看来还挺象一回事。倘砸在手里的不是面团而是质地坚硬的石子,除非练就长满老茧的金钢爪,不然圆圆扁扁的,你试试。秦二世就遇到这个令他头疼的问题。秦是马背上打来的天下,又不是罕见鹿、马的南方越人,岂会不识鹿、马。赵高指鹿为马,简直是在开玩笑。说鹿说马,不过是“知时务”的站队而已。这么说来,秦的江山之坏,倒是玩弄权术玩坏了的。秦始皇会玩,二世就玩不转;曹操会玩,曹丕就逊色得多,越到后来越逊色。曹操玩坏了汉献帝,赵高玩坏了秦二世。被胜利冲昏头脑的秦始皇,不经意之间玩坏了本已行之有效的制度。就如韩非曾竭力主张的一样,这种制度本是为这种人设定的:智慧平平,手段平平,能力平平,神明也神明不到哪去,坏也难以坏出水准,总之是你我一样平常的头脑,然而依健全的制度来做事,不会有大功但也无大过,起码江山是保得住的,列祖列宗是可以得“血食”的。这种人就如秦二世,这种比“术”更保险一些的制度,就是“以律令从事”的制度,比如首功制、保举制、“以吏为师”、上计制度、刑事诉讼制度等等。
由此看来,蒙毅的质任,蒙毅与赵高之间的纠葛皆非最佳平衡术。赵高、李斯与二世,倒成了名符其实的结党营私,范雎与郑安平、王稽貌似小集团,然而范雎就死于连坐制。仅就连坐制以及由此产生的职务连坐来说,由于它的威慑意义,监督的落实,优秀人才的选拔,反倒成为一种可能。岳麓书院秦简“同、显盗杀人”一案,就发现了位破案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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