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4-10-07 10:5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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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有些事情，再逼问下去就没有意义了，失去那种默契了，他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上天都安排好了的，我们只是参与者而已，在合适的时候就会知道该知道的东西。只是我脑子里都在拼凑我偷听到的他和医生的那些对话，在琢磨给我抽血的前因后果。

其实我还想在冷场的时候寒暄一下，希希呢？不用你晚上陪着么。只是闪过这个念头，没敢问，万一他突然觉得更应该陪着希希，抬屁股颠了，我不是剩孤家寡人了。你看我脑子确实没摔坏吧，就是良心不太好。

我背对着他，看着窗外犹如那日银色的月光，胡思乱想的晚上，居然心满意足的，睡着了。

快天亮的时候，我起床去卫生间。旁边的陪护床是空的。我的心一惊，马上就鼻子酸了。他怎么能不打招呼就走了呢。我一下子坐起来，尽管拉开窗帘，屋子还是很黑，我把床头暖黄色的小壁灯打开了，这个颜色，这样的时间点真是给暧昧又加了一道美化的程序。一个影影倬倬的轮廓窝在黑暗区域的沙发里。

我吸了一下鼻子，把即将要出来的液体吸了回去。

我慢慢走向他，坡着脚，一点不优雅的，还有点搞笑的感觉走到他面前。蹲下来，他用一只手肘托着下巴。我看他眨了一下眼睛，这厮都不睡觉的吗，就这样盯着我撅着屁股毫无形象的睡姿，看了大半宿？

我们谁也没有说话，此刻说点什么都特么的破坏氛围。

我总不能说我是起来尿尿的，你呢？然后他说我尿过了。

这样好么。

他抿了一下嘴，似笑非笑的，熬夜连双眼皮都加深了，看的好真切。好像是他唤我过来面前一样。他用小手指刮了一下我的鼻尖。

有点宠溺的。

我抓住他的手放在我脸上。真的好凉。他只穿了一件单薄的毛衣。他把我扶起来侧坐到他腿上，我不管不顾的，用了一个挑逗的姿势，抱着他的脖子。黑暗里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他微微的在抗拒。

他说：“蔷薇，我和你，好好聊聊，好吗？”

“聊个毛，不要说话，抱一下。”

“有些事情我想跟你说……”

“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了，我什么都知道了。”

“呵，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你是个好男人，你故意把自己说的很坏，你觉得你还没有离婚，所以不能接受另一段感情？你怕我会缠上你？我偷偷告诉你，我不会的。”

他扳过我的头，凝视着我。他问：“你这是从何说起啊。”

“我说错了？管你呢。”我突然就径直把嘴凑到他跟前，闭上了眼睛。他狠狠的吻了过来。泪水就特么的出来凑热闹了，在嘴角轻轻流淌，好咸。不是我的，我的泪已经在前半夜流过了。

日期：2014-10-07 10:5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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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这样看懂我的暗示，回应我了。我们复习了一下香山缆车上的湿吻，那么投入。这一次在平地，在房间里，在沙发上，这次你总不能还说恐高吧，我看你还有什么借口。

反正我已经按捺不住了。

他的手游走在我的肩上，后背，腰间，然后像受到了极大的鼓舞，动手脱掉了我宽大的病号服，他的毛衣也在兵荒马乱中不知道被谁扯掉了，扔在地上。

我们挤在医院狭小的双人沙发上，做了男女之间都会做的事情。我的第一次，毫无快感可言，一丝丝的疼痛，身体的，还有心理的，一阵阵的随着他的动作猛烈的袭来。我咬着牙始终不敢说话。

九日开灯的时候，有点刺眼，我蜷缩在沙发上，疼的吸着凉气，嘴角发出“嘶嘶”的声音。

他皱着眉头说：“你，你流血了。”

“啊，哦。我……大概是来月经了吧。”

“你还装？是你的第一次对不对？你怎么不早告诉我！”他的声音里有无限的悔意，自责，还有一点愤怒。就像宣布中奖发现彩票被扔了一样的。

他那么不稀罕我。

“你丫不知好歹，第一次怎么了，第一次就不如那些贱人，你什么逻辑？好了，现在我不是处的了，我怎么这么贱，犯贱的贱！”

“沈蔷薇，其实……”他的语气软下来，欲言又止。

“算了，我跟你说啊，我绝不会跟你说的那些女人一样，我不图你什么，还有，千万别问我有什么要求一类的。我没有。就算我有，你也满足不了。你有钱是你的事情，并不是所有女人都盯着，我发誓我永远不会跟你提钱，我只是想请你记住，有个叫沈蔷薇的坏姑娘爱过你。爱的很贱，很卑微，很无耻，很没有道德，明明知道你有老婆有孩子。上次在你家，我们真的什么都没发生，你醒来看到的只是假象。我只是想让你讨厌我，我以为这样我才能退出你的生活。你是一个好男人，你并没有你说的那么坏。你喝多以后口口声声念的都是希希妈妈的名字。我没想插足你的生活，可是你特么怎么就突然对我好了呢，我心里的死灰就这样复燃了。而且我今天偷听了你跟医生的谈话，知道你悄悄的关心我，你还说你不知道为什么关心我，所以我爱你。我惨淡的人生里有一次飞蛾扑火就够了，至于以后，交给命运吧。还有，我都冻成冰棍了，好冷。”

他把我横着抱起来，放到病床上，盖好被子，又把旁边床上的也拿过来压上，低低的说：“时间还早，好好休息吧。我出去一趟。”

“不，我还没有说完。你先等等。我有话要说。现在，是时候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