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看他爹一眼,本欲再劝他两句,可闻着这满室发潮的味道,她自己亦担忧,无奈道,“好,放久了冷,早点吃。”
“对了,你奶奶这几日怎么样?”
芙蓉摇摇头,没有答话。
“唉……”潇银庚深叹一口气,“难为你了闺女,为了奶奶你都瘦成这样。”
“说这些干什么呢,我是她孙女,应该的。”
“昨天又没睡好么,眼里都起血丝了,你早些回去,店里也没生意,你趁空竭一竭,这两日不用给我送饭了,我让隔壁的帮我带着买一些就行。”
“嗯,我先回了。”
泗涧港今年冬天不算冷,但雨水奇多,淅沥的雨晚间下,白天停,或上午下,下午停,似被人上了发条,到时便工作,整港淫浸于一片霉湿之中。
这天气尤其苦了救济院的一群老弱妇孺。
港内救济院是民国初年本港一位大户捐出来了的,早前是他自己的家院,后他与儿女搬离本港,便将这一片祖宅捐出来做救济院。二三十间老式厢房,围起一片空旷的大院,外加后来陆续加建的十数间平房,独立于东门外约一里的地方,几乎与港隔离。木质结构的厢房,历经数十年的风雨,早已面目全非,经过多次修缮与搭建,虽勉强能遮风避雨,却经不起连续的雨水侵蚀,雨水顺着断裂残漏的瓦片,渗入屋顶的每一根横梁,把本已半腐的梁木都泡得发胀。积存在梁木上的水滴,沿着木质的门窗滑落四壁,将参差的粉墙融解成稀泥,泥珠子落至墙根,形成小股的泥流,在潮湿的地面流淌。天气寒冷,亦不便敞开门窗通风透气,屋内的桌椅床铺日久生霉,散发着股股呛鼻的气息,本该属于春日的梅雨气息提前在此漫延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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