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黯然地开门,頽然下楼去。他一直认为他在港长任上有诸多不完美之处,最大的问题,便是不善敛财。用前任港长的评述:放着这么大一块肉,你始终不肯下口啃。
不知何时,刘妈来到他身旁,给他泡了参茶,又为他披了衣。
“刘妈,怎么起这么早?”
“不早了,天也快亮了,我得起来作早饭。少爷,您到小屋坐吧,我把暖炉生起了,这儿冷,别受寒了。
“嗯,刘妈,您忙去,我一会儿来!”
“好,把衣服裹紧,别着凉。”
“嗯”
刘妈出身救济院,丈夫和唯一的儿子都死于战乱,她孤身一人流沛至泗涧港,住到救济院,后渠昱泽爹将她从救济院请来做家佣,这一来,就是二十多年。她为人善良,作事勤恳,悉心照料一室老小,深得渠昱泽敬重。
渠昱泽看到她,想起救济院那些孤苦伶仃的老人和孩子们,隆隆的愁云又涌上来。
正此时,隐约听到外院的门咚咚作响,渠昱泽站起,“这么早,谁来!”刘妈念着,先出去开了门,门外站了一位眉清目秀的年轻人。
“抱歉了,老人家,搅扰您!麻烦您帮我告知一声渠港长,我有些事情找他。”
“哦,你是?”
“我是他一位友人,务请您转告一声。”
“好!”
刘妈看他面善,天虽早,但少爷也起来了,便请他在门口等一等,自去屋里喊渠昱泽。
渠昱泽已听到门外动静,见刘妈进来,便问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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