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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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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14-05-03 18:34

“你承认了?”虽早就这样怀疑,但听见她亲口说出来时,我还是免不了心里大震。

“是!”纪别铃凄美一笑,眸中的光华如同繁星闪烁潋滟。“我爱他。”

“我总想着,为何要我承受这些痛苦呢,活在这世上,又有什么意思,我看着我爱的人,我看着他就在我眼前,却不能爱,不能讲。为什么让我爱上他!为什么又用这一切世俗流言把他跟我生生隔开?我有什么错,你能控制自己爱上的是谁吗?白未已你能吗?”

我盯着她,“纪别铃,爱不是你杀人的借口,也掩盖不了你的恶行。”

“何苦多说!”她眸色如血,笑意凄迷。“道貌岸然,恶心至极!哼,如今还不是逃不过跟我一起死的下场。”

其其格扬眉一笑,“铃妹妹,那你可就错了!姐姐们还没活够呢,谁要跟你一起死!”她踱到门前笑道,“你看看,火烧进来了么?你真不该在你哥哥眼皮子底下作怪。要论耍手段,他可是祖宗。”

“哥哥?”纪别铃神色大变,泪水凝在脸颊上,脸色白纸一般。

纪别弦玄袍银冠立在门边。

他面色无澜,周身却好似罩着一层深深戾气,眉宇间阴翳极深。

他的目光剑一般扫过来,冷冽如冰。

“纪郎,现在真相大白啦,你可以放我出去了吧?”其其格笑着就过去挽他的手。

他疾然拂袖,砰的一声,其其格已被一股强而狠辣的掌风击的撞在了墙边,她的嘴角霎时渗出血丝。

我忙上前去扶,怒道,“纪别弦你疯了么?”

夜色如墨,凉薄月光映着他深刻侧影,仿若地狱修罗。

“谁准你们干涉本将军的家事?”他的声音几近落地成冰。

日期:2014-05-03 18:35

我心里一颤。

是,我骗了纪别铃,纪别弦确实查过毓阳城里散播谣言的人,他也知道谣言就是纪别铃自己传的。

但他并不知道这背后的原因。至少,明面上,他也许是不想知道的。

如今我逼着纪别铃揭开这一层遮羞布,也许更是揭开了他们兄妹二人的伤疤。

事实鲜血淋漓,不容于人伦。

我突然后悔叫纪别弦过来,他最近平和了些,难道我就忘了他本来的样子吗?

这样激怒他羞辱他。

也许我也没有什么好下场。

他走过去,解了纪别铃的穴道。

“回你自己的院子,下个月初七嫁去兵部侍郎家,出嫁之前,不准踏出房门一步。”

他的声音极冷,言罢转身即走,似是不想在这里多停留一刻。

“不要!”

纪别铃扑上去从身后抱住他,不断摇头,泪水肆虐。

“哥哥,不要,我不要嫁给别人。我不要,不要…”

纪别铃眸色一冷,转身间纪别铃已狠狠跌在地上,倏的一声剑出鞘,他手中长剑染尽月色银辉,此刻,抵着他亲妹妹的胸口,这样决绝。

“哥哥,”纪别铃泪水满眶,“我爱的人,是…”

“闭嘴!”纪别弦怒吼。手中长剑一颤,少女的肌肤即刻漫溢出薄薄血花。“你若还敢开口,我一定会马上杀了你!”

纪别铃一动不动,唇角浮起一丝凄美笑容,她伸出双手,慢慢握住那柄削铁如泥的利剑,鲜血从她的指缝里缓缓流下。

“哥哥,你好久都没有抱过我了,你能不能,再抱我一次?”

她握紧那把剑,猛地站起,身体疾风一般贯穿那般剑,使尽全身力气冲向纪别弦,双手慢慢环上他的腰。

鲜血顺着剑刃流下,我看不到她的表情,只望见那单薄的背影,微微颤抖。

继而再无声息。

不知过了多久,纪别弦的手终于轻轻落在她的背上。

然后我听见他轻飘枯槁如同落叶的声音。

“……铃儿。”

你怎么,这样傻。

日期:2014-05-10 00:11

寂夜月明,纪府曲径回廊中挂满了白森森的纸灯笼,只几日功夫,灵堂内又添一副棺柩。阖府上下愁云惨雾,时时闻得细碎哭声。前日里花夫人来府内,大哭一场。堂堂一个官家主母,满面泪水,鬓发散乱地差点没扑上去撕了纪别弦。级别弦却仍是冷淡地立在一旁,不多言,只冷眼看着丫鬟婆子将她拉开。

我循着碎石子路走到断月湖边,风声凄凄冷冷,斑驳月光打在湖边上,碎成粼粼银屑。

一阵浓烈酒气自前方飘来,我定住步子,看着前方那棵老槐树边靠着的落寞身姿,叹口气还是走上前去。

纪别弦眯着眼睛半醉半醒地倚在槐树边,听到脚步声,转过头来扫了我一眼,手中的酒壶啪的一声碎在地上,他也不去理,也不开口。

我踟躇半晌,开口,“这次,是我错了,我原不该…”

话未说完便被他寒冰一般的目光冻住,讪讪地低了头不再开口。

他微抬了下颌,竟带出些凄惨的笑意来,“你说的是,我早该杀了你,便也牵不出这许多事端来。”

我微垂了头,自嘲道,“可不是么?你若早些杀了我,后面哪还会有这样多麻烦……大家,也都好过些。”

他冰凉透骨的指尖轻轻挑起我的下巴,墨眸中染上淡淡血丝,声音凉的发苦。

“慕月时,我真是,恨你。”

我第一次这般无谓地对着他的眸子,那一片墨黑,深不见底。

“真巧,我也恨我自己呢,恨得牙痒痒。”我苦笑。

他手臂一伸猛地将我狠狠摁进怀里。

鼻尖尽是苦涩酒意。

我并不挣扎,夜风一阵寒凉吹过,似乎凉浸到了心里。

“纪将军,我真的没力气再跟您对抗。我求你放过我吧,我早已是个没了心的人了,活死人一样的,就算放在身边又有什么意思?”

他的身子微微抖了一下,手却丝毫不松开。

不知过了多久,他似乎冷笑了一声。

“活死人?我难道又不是么?”他的手臂愈发紧,声音却能结出一层霜。

“我们便一起下地狱吧。”

日期:2014-05-10 00:11

雨歇初初霁。

我略略掀起竹色碧锦帘,最后看一眼纪府门前高悬的两个凄白灯笼,放下帘子道,“走罢。”

车夫唉了一声,只听马鞭清脆一扬,车子便往前去了。

纪别弦打点了让我今日回宫,他只淡淡说了句,“形势将变,纪府不安全。”我虽不解,也不愿多问,能离了他是最好的,何必再牵绊在一起呢,本就像是积了几世仇的。危不危险,安不安全倒也无所谓,差不过一死。

心已死了,身子不过徒留着受罪罢了。

从肩舆上下去时,阿凝与庭悠已携着屋内众多丫鬟内侍在门口候着了,见了我均是红了眼眶,阿凝上前来便握住我的手,哽咽道,“小主受苦了。”

我淡淡笑道,“我哪里受了什么苦,倒是你们,太后可有为难?”

阿凝与庭悠扶着我往殿内走,一边絮絮道,“小主刚被押走,皇上的人便来了,牢牢地把沉香殿给守住,不准任何人动沉香殿的人。”

我心里暗想,纪别弦那边估计也是皇上通风报信的吧。上次见他二人说话,皇上似乎待他还好,也不知到时候被他造反能有个什么反应。

自从这事过后,我再不想去太后面前装样子了,只闭门不出。在沉香殿内过了两天清闲日子,这日正用了午膳,漱口后正想倒着歇会儿,忽听得外面有人吵闹。扶着起了身问阿凝,“外面是怎么了?”阿凝一拧眉,“小主且歇着,我出去看看。”

我侧着耳朵听,隐隐约约听见些什么救命,不行了之类的话,忙汲了鞋子便往外走,掀开垂花帘子,正见得一个穿葱黄比甲的丫鬟满目含泪的冲着阿凝磕头,一见着我出来,膝行几步上前来攥住我的裙摆抽泣道,“小主去看看我们主子吧,怕是不行了。主子性子高傲,素来在宫内没有相好的,皇上太后又都不管,这眼看着要…”

我认出她正是上次在容妃旁摆谱的那个丫鬟,只是如今哭的凄惨,看起来倒也可怜,问道,“姐姐怎的突的就这般病重?”心里奇怪这般大的事情,宫里竟没个人去瞧瞧?要我一个小小的贵人上去凑热闹?心里想着,还是唤了庭悠过来换了件衣裳随着那丫头往容妃宫内去了。

掀了暖帘,迈进屋子,老远的边见容妃一阵撕心裂肺地咳嗽,她只穿件浅碧衫子,外套件青绿的坎肩,脂粉未施,脸色苍白如纸,形容愈发憔悴瘦削,显得一双漆黑眸子大的恐怖。景熙穿件粉色小襦裙,挤在她母亲身边哀哀哭着,小兽一般。

我皱了皱眉,忙走了上去,“几日不见,姐姐身子怎的成了这样?”

容妃看我来了,灰败的眸子中亮了些,正要扬手招呼我过去,攥着手帕是一阵猛烈地咳嗽,旁边的丫鬟红着眼接过帕子,那天青色绣帕上堪堪一朵血花。

“兰裁,把公主带下去。”

容妃的声音虚弱的可怕。

景熙挨着母亲哭的几乎背过气去,“母妃,我不走。”

容妃轻轻拍着她的小发髻,勉力扯出一丝笑容,“景儿乖,跟着兰裁下去玩会儿,母妃与你未已姨姨有要紧事情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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